花雕:“你还记得你是个神吗?小可怜被你这么一攻击,是会死的。”
虽然只是这个位面死。
这个位面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世界本源的力量并不大,更何况里面的人。
若是崽崽再用一点神力,这个世界说不定都要被毁了。
“不会。”
阮年软绵绵的嗓音十分坚决,带着某种笃定:“他绝对不会死。”
月色渐深。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草堆里冒了出来,对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扑腾着翅膀。
一团一团的,聚在一起额外耀眼,像是为落幕的黑色染上幽深的寂寥。
清晨。
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维迩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眉头微皱,悄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猩红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仿佛藏着无尽深渊,俊美的脸庞染上肆意的黑暗。
昨晚的记忆纷纷接憧而至,维迩眼底却是一片平静,超脱世外的漠然,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唯独……那个少年。
维迩扭头看了眼趴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少年,一向冰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
他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少年柔软的脸颊。
低喃:“年年…”
两个字,饱含着无限缱绻爱意,仿佛石子丢入波澜不惊的湖泊,泛起圈圈涟漪。
少年长睫微颤,竟是要醒的模样。
维迩难得的有点慌乱,然而很快镇定下来,以一副自然的姿态迎接少年的苏醒。
阮年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眸,看见醒来的维迩一下子就精神了,蓦然站了起来:“你没事吧?”
少年嗓音乖乖软软,里面充斥着对他的关心。
这是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维迩忽然就有些拘束,然而面上维持的滴水不漏:“没事。”
阮年微顿。
看着眼前的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许挣扎。
良久,他问:“你记得昨晚的事吗?”
维迩点头。
阮年爬到床上,双腿跨坐在他腰间,修长的双腿甚至故意夹了一下,圆眸盯着他:“昨晚你叫我什么?”
维迩被他的行为弄得一懵。
旋即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年年这是要勾引他说实话吗?
维迩唇角一弯,刹那间风华绝代,面容绝美。
他抱着少年软瘦的腰肢,漆黑的眸底浮现起星星点点的宠溺。
“宴宴,你什么意思?”
阮年眨着眼睛看他。
双腿又夹了一下,还故意往后蹭了蹭,湿软的眸子浮起氤氲,抿着唇继续问:“你昨晚叫我什么?”
维迩嘶了一声。
少年用一副极其单纯的模样做着这种事,他要是没一点反应就不是个男人了。
刹那间天旋地转,阮年被维迩压在身下。
昨晚他有用神力清理掉两人身上的鲜血,所以身上十分干净。
维迩也不敢弄太过,只是轻轻吻了他一下,仿若蜻蜓点水。
阮年又问了一遍。
男人叹了口气,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了。
他紧紧地抱着少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嗓音沉闷:“昨晚我叫你什么了?不是宴宴吗?”
年年。
宴宴。
二者读音确实像。
阮年几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他偏了偏头,唇瓣擦过男人的耳朵,他听见男人明显加重的呼吸声。
阮年垂眸。
轻软着嗓音,喊:“燕锦神君。”
男人不曾有任何反应。
只是微微撑起身子,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看:“燕锦神君是谁?”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十分疯狂,仿佛能吞噬一切。
阮年湿软的眸子微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才软绵绵开口:“是一个坏蛋。”
接着又颇为控诉的补充:“特别坏的坏蛋,你可不要跟他学。”
不然,小金币可是会生气的。
维迩不曾言语,只是将满心的戾气藏匿起来,低头吻住了少年鲜红的唇瓣,二人呼吸交融。
就在他即将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少年的嗓音响起。
“我想在上面。”
男人似乎顿了一下,良久,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你会吗?”
阮年:“……”
会、会吧?
只是技术可能不是很好。
怕他疼。
阮年抿着唇,白净的小脸染上几分绯红,他小声说:“算了,还是你在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