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置清要之位,或授监司之职。”
“介甫……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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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看着眼前相继被风吹落的树叶,平静道:
“君实,新法初行之际,用人自当以才干和执行为先。”
“等诸法实行成功之后,再逐一更换,用德才兼备、稳重可信的人守之。”
“所谓智者行之,仁者守之。”
司马光扔掉手中树叶,摇头叹气:
“错了!介甫,你大错特错矣!”
“君子难进易退,小人则易进难退!”
“小人倘若得势,岂可轻易去之?”
“一旦去之,必成仇敌,他日悔之晚矣!”
……
【公元1074年四月,王安石上章辞相,宋神宗接受了其辞呈,把他任命为知江宁府。】
【宋神宗又根据王安石临走前的提议,一边将郑侠治罪,一边让韩绛再次出任宰相,吕惠卿由翰林学士升任参知政事。】
【新法继续执行。】
【然而吕惠卿权势欲太强,新党内部的权势之争以他为轴心,发生了吕惠卿与曾布之争、与王安石之争、与韩绛之争。】
【又为了升任宰相,生怕王安石复相,设法陷害王安石。吕惠卿制造郑侠之狱与李士宁之狱,败坏王安石声誉。将其弟弟王安国贬出京师。】
【公元1075年二月,宋神宗重新任命王安石为宰相。】
【只用七天时间就从江宁赶回京师的王安石,此时想的已经不是变法了,他只想弄死吕惠卿。】
……
……
【王安石的再次拜相使得变法派内部关系趋于恶化。】
【先是王安石与韩绛意见不合,韩绛罢相。】
【再是王安石与吕惠卿互相争斗,吕惠卿罢政出知陈州。】
【王、吕嘉问等人继续打击报复吕惠卿,由此,宋神宗开始对王安石感到不满。】
……
大宋神宗时期
背负双手的赵顼突然想起王安石曾写过的一首诗:
“此时少壮自负恃,意气与日争光辉。”
“乘闲弄笔戏春色,脱略不省旁人讥。”
诗为心声,文若其人。
脱略不省旁人讥,多么传神的写照!
变法以来的一切风波,几乎都是源于这脱略不省的执拗之心。
欧阳修、韩琦、范镇他们是因循保守,但也是持重怕乱而已。
而苏辙、孙觉、刘、刘恕和一批谏官御史,又何尝只是反对变法?
何尝不是不满他的自以为是!
容不得一司马光,容不得一个苏子瞻。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一板一眼的面孔。
“陛下,变法之事如同煮羹,若随心所欲或加一把火,或下一勺水的乱折腾。”
“这羹什么时候才能煮熟啊!”
朕谦恭求教,言听计从,敬他若师长,奉他为执政!
而他,却喻朕为煮羹时加一把火,下一勺水的愚妇!
王安石,你是骑在朕脖子上的一尊天神吗?!
当真以为变法没了你就不行吗!
哼!
……
【公元1076年,天上出现彗星,反对派再次以“天变”攻击新法。】
【同年六月,其子王死,王安石受到多方面精神上的重大打击,再请辞相。】
【十月,王安石再次罢相,出判江宁府。】
【至此,王安石再也没有回到汴京。】
【公元1084年四月初六,病逝于江宁钟山,谥号文。】
……
……
大秦。
“矫枉须过正,不过正则不足以矫枉……”
“说的……妙啊……”
嬴政眯着双眼,嘴里品着这句话。
想着商君变法,想着自己统一六国后的法令。
扶上案桌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矫枉……必须过正!”
“垂累之责,矫枉直之!”
“矫者不过其正,弗能直!”
殿内众人被这一言惊在原地。
刘邦心里咯噔一声。
这人有雄心他是毫不怀疑。
但偏偏他雄心太大了!
矫枉过正有没有道理?
当然有!每次朝代落幕再开新朝何尝不是矫枉过正?
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乱而治世,三条路是不一样的!
“在陛下心中,究竟是秦朝重要?还是秦民重要?”
其余四人皆侧目而视。
嬴政没有动作,只是将目光缓缓放到刘邦身上。
无声的压力逐渐布满章台宫。
而刘邦这一次则决定。
御前视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