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私人玩具,他直接忽视掉了。
许正戴上手套,轻轻捏起一根钢针,“荣藤,要是我不小心失手把这根针插进了你身体里,会怎么样?”
荣藤身子抖了一下,依然低着头不肯言语,看来她以为许正根本不敢动手,这只是吓唬她而已。
“嗖...叮...”
荣藤只感觉到自己手腕一震,亲眼看到一枚钢针射到她手腕的银手镯上,然后又掉落在地上,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审讯椅距离许正位置有三步远,万一这钢针失手,那她....
“你...你是警察,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万一你失手了我怎么办,我这钢针上可是有剧毒的...”荣藤终究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乌拉乌拉的骂了许正一阵。
许正没有脱手套,用手腕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说道:“呵,搞了半天,你这些钢针上有毒啊,你也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们同事肯定会认真搜。
这样的话,就不会造成你自杀了。”
说着他又捏起一根钢针,像东方不败玩针的模样,随时准备发射出去。
荣藤震惊,气愤又绝望的看向许正,自杀?
她确实有想过,可惜她一直没有机会,只是从她醒来到现在,她自杀的念头越来越淡,终究她还是恐惧死亡,没有那一鼓作气的自杀念头了。
可现在,听许正话里的意思,他要是失手把自己弄死,就把自己的死弄成自杀,这...这好像真的可行,荣藤抬头冷冷的看向三人,“许正,你别吓唬我了,我可是知道你的,你不是号称小神探吗?
怎么,你之前的案子都是伪造的冤假错案吗?”
许正捏着手中的钢针细细打量,没敢闻,也没敢碰到皮肤,“你一个女人家家,身上戴着玩具就不说了,还带戴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审讯就是这样,嫌疑人只要一开口,不问到致命的问题,他们也愿意和警方聊聊,当然,话里话外是真是假,这就看谁分的清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应聘的是勤务辅警,却需要我天天出去巡逻,或者去大型商场,或者明星开演唱会做安保,我拿一些东西保护自己怎么了?
就算这些东西违规,你们也没必要动这么大阵势吧?”
“如果只是如此,确实没有必要。”许正点头承认她说的对,但话锋一转,他拿出了昨天奔驰车主丁信被杀的摄像头录像,“这段视频才是我们找你来的目的。
你不是说明人不说暗话吗?
那好,你正大光明的告诉我们,这起车祸,是不是你做的,你同伙还有谁?”
荣藤闻言,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她张嘴想反驳,可人家都找到这里了,肯定已经有了实锤的证据,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万念俱灰。
但要想她配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正看到荣藤脸色变的苍白,然后双唇紧咬,隐隐露出血丝,看来这女人准备死扛了。
这时候,他耳麦里传来龙楚楚的声音,“主任,荣藤手机里除了市局特警支队同事们的手机号和微信号,还有省厅几位领导的手机号。
嗯...
还有你的手机!”
许正站起来走到墙角,小声问道:“省厅都是谁?”
“督察总队一位副总队,特警总队下面的一位副支队长,我查过她的手机在这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她还和莫中云有过联系。
只是没有发现荣藤这个手机号和齐元海兄弟俩用的手机号联系过。
对了,在通话记录上,也没发现她给你打过电话。”
许正立即让她把查到的信息汇报给廖海和简学清,这两位得到消息,肯定会再通知上面的领导。
挂了电话,许正松了一口气,“荣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我从你手机里发现了几个电话号码,而且还有通话时间,你以为你删除了通话记录我们就查不到了。
你啊,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用自己的手机给他们打电话呢?
你这不是直接给我们指明了办案方向吗?
要是那些人知道你这么不谨慎,啧啧,他们是要恨死你,还是埋怨自己识人不明?”
“够了,你是八婆吗?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荣藤双手握拳,头像拨浪鼓一样摇动,她感觉许正像是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到了大街上,“你一个男人,心怎么那么黑暗?
嘴毒!”
许正脱下手套,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这些人是不是你的同伙?但我想这些人早晚都会被我们抓住,你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他们了。
或者你配合我们,这样的话,庭审的时候,你出面指认他们。
不过,和他们相比,我想你爸妈,还有哥哥嫂子,以及你朋友圈和抖音里你的亲侄女,五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一个杀人犯...”
“住口!许正你住口!”荣藤双手紧握双拳猛烈的锤击自己的头部,要不是她戴着银手镯,搞不好,两拳下去,还真被她捶出血来。
许正见她发狂,立即上前一步,他没有去拉荣藤双手,而是伸手一拉她下巴,“咔”的一声,下巴脱臼的声音传来。
“好险,你这女人,竟然还想在我面前咬舌自尽!”
荣藤下巴脱臼,依然试图想咬舌头,可惜,只见她口水长流,舌头伸缩,头发散乱如草窝,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姚可儿暗暗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想起了传闻中许组长是毒舌,今天她是亲眼看到了,真刺激,这审讯审的竟然都逼着嫌疑人想咬舌自尽。
可见许组长毒舌的功力得有多深。
这一刻,姚可儿却突然更想拜许正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