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一听更加放心的点点头,家余庆在旁边却一拍桌子道。
家余庆:“小官人恁的小觑某?如何不请某家去小官人那里过活?”
王定六吃了一惊,随后便欣喜非常的说:“当真?都头愿意来,小弟自然是求之不得!还称甚的小官人?叫一声贤弟便罢,还道哥哥是官身,不便骤然辞官而去,故而未曾开口。小弟那里百废待兴,一载后治下便要突破万人,这许多事要忙碌,正需哥哥这样的人才鼎力相助!”
说真的,王定六本来确实是没打算邀请家余庆的,因为在北宋年代,或者任何年代,正经的官身都是受到百姓尊崇的,一县的都头,就相当于后世的县刑警大队长,是那么能轻易舍得抛弃的吗?
想那梁山好汉武松,如此义气的人,守着一个都头职位还百般认为那是他自己该走的正道,哪怕充军了也想着回来做良民。林冲亦然,都觉的不能轻易落草。尽管王定六现在也是做的正经行当,但毕竟比不了官身,也给不了官身,可这位家余庆仍然决定投奔他,这纯属于义气过人了。
而且原本是原着里未来的冤家苦主都能投靠自己,那种酸爽的感觉也不可言表。
王定六:“家哥哥辞了都头,户籍迁转会不会有麻烦?”
家余庆:“贤弟过虑了,此乃大宋寻常之事,县令大人无法阻拦。最多为免惹人注目,待兄弟们先走后,过两日某家再提出辞官罢了。”
庞万春此刻似乎是受到了家余庆的影响,也下了决心说道:“兄弟既然有此意,那哥哥我亦理当前往同聚,只是,家中尚有老母、幼妹…”
王定六与孙五对视一眼,笑道:“庞家哥哥只管放心,来之前小弟刚刚做出的决定,今后所有来投奔相聚的教头,每位皆可携带家眷,庞哥哥不必顾虑,有多少家人同来便是。”
庞万春:“那就太好了!如此我亦愿往!”
庞万春大喜之下顾虑消除,这才又推杯换盏,王定六再提出要学习箭术,庞万春也痛快的答应下来,王定六趁机详细询问道。
王定六:“庞哥哥,敢问你这一身箭术何人传授?”
庞万春:“吾师尊乃是巴蜀中一隐士高人,某家幼年起便得传授,后师傅离去后,又以打猎不断磨炼,十余年间方得成就。”
王定六:“那么令师是否还教授了兄长军阵箭术?比如连弩之类?”
庞万春闻言大吃了一惊,愣了半晌才问:“兄弟是哪里见过某家师尊吗?…不可能!可既未见过,如何能知道某家有军阵连弩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