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犯,任青的画像早就在公门之中传遍了,何况似任青这么脱俗的长相,一见之下就再难忘记,所以在她打马而出的那一刻起,立即便有人惊呼:
“这不是那个女魔头任青吗?”
女魔头?
任青在马背上诧异的回望了一眼,只见那名叫喊出声的高大官兵,立即面如土色,恨不得当场狠狠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虽然现如今管任青叫做女魔头的人不在少数,可这三个字也就是在背后叫一叫罢了,谁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光明正大的喊出来?
这不是黑涩会面前喊流氓,纯粹是找死的吗?
任青猛地一扯缰绳,从胡商马棚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高大骏马,立刻人立而起,纵身长嘶,原地踏步,摇头摆尾的好像能感应到主人的心情似的,有些躁动不安。
全场喧哗的大院中,众多官兵也因为任青的这一个动作而变的落针可闻。
客栈血案,御剑连过十八门,一剑压服当朝镇国真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由那个马背上,这个漂亮的好像仙子一样的女人做的,他们这些小县城公门里头混饭的捕快官兵,又有谁敢碰这位的霉头?
这个小县城的府衙官门,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之前任青闯过的阵势那么厉害,他们更不想成为这女魔头剑下威名的衬托。
任青视线所及之处,人人皆静立无声,甚至有一名贪图胡商家中晾晒药材的官兵,在这压力下拿捏不住装药材的竹筐,失手任由它一路滚落,在任青与那高大官兵之间,直直的滚了一个圈,显出几分诡异的滑稽感。
石子屈握在指间,任青一指弹出去,破空尖啸声响彻整个大院,然后就是一声震天的惨叫。
那名出言不逊的高大官兵呼倒地,右耳血流如注,竟是被一颗石子崩碎了一只耳朵。
官兵们躁动不安,却始终没有人敢对这个肆无忌惮的魔头动手。
“喂,我说那位带队的。”
任青手握缰绳,无视那个惨叫的高大官兵,只是对着带队的刘成将道:
“我帮你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你能不能也还给我一个名字?”
“请.....请说....”
刘成将神色紧张,战战兢兢的样子毫无刚才刀鞘砸人时的那股威风煞气,好像在一瞬间就变回了那个在城外唯唯诺诺,老实木讷的小兵丁。
“我不喜欢世人称我什么女魔头,女剑仙的,脂粉气太重。”
“往后无论是朝廷通缉还是逢人见面,要是再这么叫我,就不是光碎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任青催马前行,骏马长嘶撒开四蹄狂奔,留下一句轻忽却响彻了整个院子的声音。
“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一声二爷。”
昔日京都任二爷的名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任青虽说是初次在真正的江湖上闯荡,可是字号却是早就有了,而且她还挺喜欢的。
虚掩的门房被任青隔空一掌拍得粉碎,众人望着任青一骑绝尘而去的背影,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刘成将面色复杂的站在原地,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松弛下来:“发布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