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康组长,供销社到了。”手指头夹着纸烟,却没吸多少口的夏副书记,忽一抬头,便提醒了一下在观察民情中的咸鱼。
碰巧,今天也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赶圩日,所以在这条最为热闹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数不少。
“多谢了,夏副书记...我打算买不少东西,你也进来一起帮帮忙?”康思杰点头致谢。
布局简简单单、大同小异的供销社。
一溜的玻璃柜,高高的柜台上,有生锈的公平秤、黝黑的秤杆、锃亮的算盘、发黄的账本,还有站在柜台后面,因为工作终身制而态度不算热情但忙碌的营业员,以及营业员身后那琳琅满目的物品。
有点儿熟悉的环境,真叫人,怀念啊!
“同志,那个,就是那个,拿给我...”
“同志,这个...什么价钱...”
“同志,我买...”
“同志,一共多少钱...”
“哎,同志...同志...叫你呢!”
小小的公,社供销社,挤满了不少前来购物的人民群众。
让店里的3位营业员,忙得不可开交。
“我要买一个精钢锅,还有一个铝水壶...”
“筷子,竹筷子也给我来两双...”
“我要买60本作业薄,10本日记薄,100支铅笔,10支圆珠笔...店里的够吗?”
“对了,有没有小黑板和粉笔...小黑板没有?那粉笔先给我来5盒...”
“解放鞋一双,布鞋一双,都是43码半的...”
“这糖...糖给我来2斤...”
“洋油来2斤,火柴来5盒...”
“还要......”
付钱给了对待咸鱼还算有点热情的女营业员,就一口气买下来了一大堆要票和不要票的东西。然后,被人误认为是一位好老师的咸鱼,和免费劳力,哼哧哼哧地将杂七杂八的东西,带回了公,社大院。
“康组长,您买这么多东西啊!”一群人围着地上的一堆货物,啧啧称奇中,在看稀奇。
“也没什么东西...”满嘴想要矢口否认的咸鱼,在矢口否认。
怕影响到一同回村的搬运相关人员的气势。
“康组长,您的信,投交给邮递员没?”将要临行前,一位差点忘了还要寄家书的组员,在问询。
从1960年起,全国各地的公,社大院里,有一间只有一位邮递员的邮电所。
只是,邮递员平时不在公社里,需下去到各大队里,送信。
“听人说他一早就回家去了...我是把信塞在邮箱里的!”康思杰笑答。
邮箱,是一只传递思念的绿色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