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却一笑,并未在意,边上的叶笑笑则心惊肉跳,谢池问的不会是……
任泽想了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会不会可能是这样的——塔罗不是只有第一次才大概率准么?第二次、第三次给的答案就会不对,那谢池你问的可能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问第一次的说不定是……谢秋颖。”
叶笑笑眼睛一亮,任泽的想法显然是逻辑合理的。
任泽继续往下说:“谢秋颖她之前偷偷问了这个问题,结果命运之轮告诉她,第一个死的是她。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如此圣母肯帮梁雯——她想找个替死鬼,这样那个闪电认什么的问题就好回答了,闪电认房间,不认人,但是谢秋颖从某处得知了,只要找个替身,让替身呆在她的房间替她死,这还能解释门为什么从里反锁了,谢秋颖干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叶笑笑暗暗点头,这很顺。
“我原先也这么想,”谢池顿了顿,“直到刚才,我确定我转的就是第一次。”
“为什么?!”任泽对此完全不理解。
谢池不答,抬头道:“你们有想过,为什么是梁雯第一个死么?”
叶笑笑愣住了,这有什么可想的,但她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对啊,难道不该是随机杀人么?为什么命运之轮那么确定是梁雯?!”
任泽也猛地反应过来,是啊,之前的恐怖片都是随机杀人,谁运气不好实力差谁先死,怎么到了这片,谁先死那么固定?
事出反常势必有妖,他们之前竟下意识觉得这很合理,仔细一品,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池淡道:“因为这片里有死亡顺序,梁雯是死亡顺序里,第一个该死的。”
“死亡顺序?!”
“对,”谢池站了起来,平静地说,“乌鸦跳舞,你们都想想,侍女们按顺序排列,各自手中的乌鸦,飞向了谁?”
任泽是陪着谢池来的,精神力一直高度集中,希望能替他观察到什么,切实地帮助到他,这会儿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难看至极:“第一个侍女手中的乌鸦飞向了……梁雯。”
“第、第二只……”任泽看了眼谢池,说不下去了。
谢池笑了笑,替他说完:“第二个侍女手中的乌鸦,飞向了我。所以我是死亡顺序里,第二个死的。”
任泽和叶笑笑一时心情复杂,的确,这才是……对的,是对的上号的确切答案,而不是猜测。
可这个答案太难以接受了。
任泽记得很清楚。
第一个侍女手中的乌鸦飞向了梁雯。
第二个侍女,谢池。
第三个,叶笑笑。
第四个,谢秋颖。
第五个,那个叫梁真的成熟女人。
第六个,江朔。
第七个,任泽。
第八个、第九个是那对情侣。
第十个是那个男炮灰。
第十一个,是谷羽。
“操,”任泽回想清楚后,彻底怒了,“凭什么江朔和谷羽那俩狗比位置这么靠后?!狗日的app!”
谷羽竟然直接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这未免太厚此薄彼。
“别生气,”谢池这会儿已经在纸上按照死亡顺序写下了众人的名字,拉了下任泽,温声道,“还没说完呢。”
任泽努力保持冷静,额上的青筋却还在跳,这不公平。
谢池的话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问你,大阿尔卡那牌里,有多少个可以算得上‘人’?”
叶笑笑对此再清楚不过,数道:“愚人、魔术师、女教皇、女皇、皇帝、教皇、情侣、隐士、悬吊者……”
她顿了顿,再确认了一遍,道:“没了,是九个。”
其他的都是诸如正义、力量之类的牌,绘制的画面上虽然有人,但从牌的名字上看,绝不能算人。
“十个。”谢池纠正。
叶笑笑:“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泽莫名走神到了陆闻之前那个一个人一个肾的笑话,赶忙收回心思,认真道:“情侣算两个。”
叶笑笑窘了一下。
谢池:“但我们有十一个人。”
任泽愣了一下,体会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说,大阿尔卡那里的可以算人的牌,跟我们一一对应?那我们不是多了一个么?”
任泽掏出自己的塔罗牌,认认真真数了数,大阿尔卡那牌里,能算人的的确确只有十个。
谢池意味深长道:“这才是关键的地方。”
他顿了顿,缓缓道:“我们中,多了一个。”
任泽低低“卧槽”了声,后背瞬间被汗湿了。
谢池不语,在他写的那些人名中,划掉了一个名字,然后在剩下的名字下面,分别写了塔罗牌对应的名字,完成后将纸递给了任泽和叶笑笑。
任泽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在加上自己的联想,手开始微微发抖。
梁雯底下写的是愚人,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因为她蠢。
谢池是魔术师,因为他总是借天地外力、周围助力,掌握时机以弱胜强。
叶笑笑善良,所以是内向、善良、温柔、感性的女教皇。
那个冷艳成熟丰满、出言帮助他们的女人梁真,是代表富饶丰收、仁善慈爱的女皇。
江朔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影帝,所以是皇帝。
任泽则是负责精神感化的教皇。
而那对情侣,对应的刚好是塔罗牌里的情侣牌。
隐士是那个男炮灰,他们目前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何,但估计也和隐士这张牌代表的人特质相关。
至于最后的那个,是谷羽,他所代表的,是悬吊者,悬吊者代表顺从,他是江朔的跟班,为人狡猾谄媚,正和悬吊者的一小部分特质。
而谢池划掉的那个名字……是谢秋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