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官说,是你将皇上这样一个仁义淡然的王逼成了逼父杀亲的恶魔。
那女子被他接进宫,本已南辕北辙的两人,硬生生被他重新扭在一起。屈溪再也不了解那女子。漏断长夜,芙帐温存,那女子深深地刺了那男子一刀,那男子推了她一把,在头要撞上床头时,那男子不顾刀伤挡在中间,她刺了他一刀,他却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那女子像变了一个人,在后宫纵情声色,四处挑衅。朝臣说她祸国殃民,那男子就罢了那朝臣。不许有人说她半句。
他去看她,经常受些新伤。他说,她爱如何就如何。
后来的后来,在后宫最乌烟瘴气的时候,那女子抚着屈溪的脸,说,离开这里,去找你的爱人。她那风声水露的目光屈溪一辈子都看不懂……
至此,屈溪失了那女子的音信,只听有人传言,帝妃一起去扬州乘舟看杨花,在扬州办了一场浩大的葬礼。
屈溪眨眨眼,还是止不住泪水纷纷落下,杨花……也是离花……是她走了吗……她再也不留恋这世上的一切走了……连那男子也不留恋了么……
“我想她了……”屈溪摇摇丈夫的脖子。
“我是要感谢她的,没有她就没有你。”丈夫轻轻吻上屈溪的发际。
“你和她一起长大的,你再讲她的事给我听!”
“好……”
屈溪靠在丈夫怀里,眯起眼听着那女子一桩桩往事,仿佛看到一片片杨花落下,周围是雪白的世界,一名女子或素衣墨发,或锦衣华贵,或舞或静……风定钟声起,碧落知何许?
一颦一笑犹在眼前……所有的温柔都化作依依不舍……她是人间最尊贵的一朵绝尘花……也是冰晶玉骨的一片雪……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