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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兰虽然心思玲珑,也是爱极了杨治,但毕竟是一女子,一点妒心依旧免不了。
杨治赶到山寨外时,绿荷正急得原地打转,昼夜接连赶了近十个时辰的路,绿荷着实被累得不轻,此时看杨治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心中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口中却讥讽道:“天剑客果然好生繁忙。”
杨治微微苦笑一声道:“绿荷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不知绿荷今日匆匆来杨家寨中,所为何事?”因为心中担心崔紫缨,杨治甚至连请绿荷进入山寨的事都忘了,一见面就开口相询。
绿荷冷笑一声道:“公子可知我家小姐今日便要启程北上,嫁入司马家了?”
杨治听绿荷这般回话,不禁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以他的心智,自然想到了绿荷的来意,不禁微微苦笑一声,开口道:“此事在下自知,只是紫缨已经应下了婚事,在下纵然不愿,又能怎样?”言语中,不禁有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绿荷听到杨治话中之意,对崔紫缨果然有几分心思,不禁微微松了口气,道:“我家小姐一颗心早已在公子身上,只是为公子所伤,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公子若有心,当知如何处之。”
杨治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再要问绿荷时,却见绿荷已经上了马,往山下而去了。
看着绿荷离去的背影,杨治不禁皱眉,在山寨外足足呆立了近一刻钟,才转身向回走去。原本崔紫缨和司马长青的婚约杨治早已知道,他也只知崔紫缨当日在杨家寨闹过一场,却不知她嫁于司马长青,却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不禁心中有些苦恼。
杨治回声时,心中已经暗暗有了主意,待到独居的小院时,看到叶若兰独自低头坐在椅子上,杨治不禁心中微微有些愧疚,轻轻走上前去,伸手将叶若兰揽在怀中。
被杨治微微一抱,叶若兰感觉空洞洞的心中,多了几分酸楚,又有几分甜密,暗道公子心中还是想着自己的,不禁双手微微用力,环在杨治腰间,眼中却有清泪流出。
感觉自己胸襟都被叶若兰的泪水湿透,杨治心中更显愧疚,低声道:“若兰,我……”
杨治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叶若兰轻轻垫起脚根,吻住了杨治双唇,杨治即将出口的话,便被叶若兰生生吻了回去。
叶若兰只是吻了杨治一口,便轻轻将头抬起,脸上再次展露出一丝笑颜,开口道:“公子要如何做,便如何做吧,若兰只求公子心中为若兰留下一个位子便可。”
杨治听着叶若兰深情的话语,心中感动,伸手将叶若兰紧紧搂在怀中,再不放开。
司马长青的迎亲的队伍,七月初三便从临川出发,一路将经豫章,九江,江夏,安陆,汝南,东都而止上党,因长风镖局和大刀盟正是战的如火如荼,司马长青此次前来迎亲,总共带了长风镖局精英高手五百,更有崔家寨两百精英悍匪随行护送,可喟是兵精将广,战力强横。
既然已经与崔家寨结了亲,崔家寨又有和长风镖局结亲的打算,杨治自然不愿意长风镖局的人损伤过据,平白折了盟友实力,为了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杨治特意唤来宇文化及,又从怀安调来何弃疗和江湖经验极其丰厚的匡邵斌,许陌青三人。
君臣五人在议事殿坐定,相互见过礼之后,杨治微微轻咳一声,开口道:“各位,公子特意唤尔等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各位已然知晓吧。”
何弃疗捊须一笑,笑眯眯道:“难得公子有此雅性,弃疗必为公子抢得佳人,我等如今可是绿林之人,抢一女子,在绿林之中,想必也是一段佳话。”
杨治脸色不禁微微赫然,何弃疗这话说得虽然风趣,但其中揶揄之意聋子也能听得出来,不禁狠狠瞪了何弃疗一眼,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压下心中尴尬。
众人身份有异,敢与这般调侃杨治的,也只有何弃疗一人,就连宇文化及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只是微笑的看着杨治。
许陌青待众人笑罢,微微向杨治抱拳一礼,开口道:“公子,司马长青虽然欲娶崔姑娘,但其本身无过,长风镖局的司马建安和枪王关系极好,二人早有亲家之约,此事委实怪不得司马长青,长风镖局众人更是与崔家寨结有盟约,故而抢亲之事,公子还需巧妙安排,抢了亲,若能得到枪王的支持,倒也不算大事,但长风镖局和崔家寨的那七百人众,若是死伤重了,只怕于我杨家寨多有不利。”
杨治微微点头,道:“许堂主此言有礼,纵然伤了和气,却不能结成死仇,终归要留三分回旋的余地,各位可有什么妙策。”
宇文化及微微沉思片刻,苦笑一声道:“这事,只怕难办了,要让司马长青交出即将到手的媳妇,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受,若想不战,实在太难。”
匡邵斌却是面有难色,欲言有止,杨治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开口道:“匡寨主有话但讲无妨。”
匡邵斌面色微微显得古怪,抱拳向杨治行了一礼道:“公子,在下倒是有一法,只是此法,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有违公子身份。”
他所说的身份,却是杨治的皇帝身份,杨治这一重身份,如今在杨家寨中,也就宇文化及何弃疗二人知晓,其它人都不得而知,只是隐隐知道杨治背后的身份不一般,却是无人敢联想到皇帝这一层罢了。
听到匡邵斌所说,杨治呵呵一笑,道:“孟尝君尚行鸡鸣狗盗之事,何况我等乎,说吧!”
匡邵斌微微点头,苦笑道:“此法纵是江湖人用来,也是多有诟病之事,但于此事,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微微顿了顿才道:“长风镖局和崔家寨此行,统共有七百人,这些人在路上总归是要补给的,江湖上有一味叫三更软骨散,掌灯时分服下,也要到了三更天才能见效,药效极为霸道,只需要极少的份量,便可以让武者全身发软,无力站起。”
杨治听了,面色不禁微微一喜,暗道这倒是个好东西,只是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二人却是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宇文化及更是开口喝斥道:“匡邵斌,闭嘴,你给公子出的什么主意!”
就连何弃疗都转头狠狠瞪了匡邵斌一眼,虽然未说话,但脸上表情却是极尽厌恶,下毒本是极尽下作的办法,更别说让杨治这个堂堂的君主去给人下毒了。唯独许陌青却是脸上一喜,暗道实在无法,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见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张了张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匡邵斌也不在意,他知道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与他这种长期浪荡江湖,刀头舔血之人不同,二人的反应,本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匡邵斌总觉得杨治非常人可比,才将这个办法提了出来。
正如匡邵斌所思,杨治确实不以为意,他的经历事在坐的几人想都想不出来,前事里在农村长大的他,趁着老师蹲坑,往老师便池里丢转头,溅老师一身老粪的事都没少干,(城里长大的人估记想不到这事,不过农村长大的孩子可能可以想到,小马还真就这么干过,不过结果,嗯,老师臭了,小马也臭了,老师臭的是衣服,小马臭的是名声,为了这事,小马被老爸打得差点下不了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没有下限的事呢。
看到何弃疗和宇文化及的脸色不好看,杨治不由暗暗一笑,不无几分得意,口中却道:“各位还有别的法子吗?若是没有,便用了邵斌之谋吧,下作是下作了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杨治的话音未落,便见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二人同时起身,躬声道:“公子,请三思!”就连匡邵斌都是脸色难看,站起来向杨治微微行了一礼,开口道:“公子,邵斌所说,实不足为谋,公子全当未听过便事。”
杨治双手微微一压,开口道:“有一位很伟大的人说过,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主意是阴陨了点,但还要看什么人用,在下看来,这也不失为一道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