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平本是想羞辱他,却被他用作威胁的证据。若是被人传出“警察厅厅长调戏参军长夫人”,他绝对是要提前告老还乡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挖出点什么事来,那些个日本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张锡平死死盯着那录音笔,握紧拳狠狠敲了下桌子,气得浑身颤抖。
“这段录音一旦曝光,你说说,是报纸刊登的速度快,还是你被撤职查办的速度快?抑或是,我掌管警务处的速度快些。无论你与那些个劳什子日本人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宋钧廉,只要警务处。事态发展,孰轻孰重,自个儿掂量。”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报社现在还没下班,我的车,向来不慢。三一一”宋钧廉眼眸直直看向他,唇角携了笑意浅淡,似在看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无不讽刺。懒散的模样,仿佛上一刻字字珠玑的不是他,他似乎在处理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也没有放在眼里。
“混账小子!后日未时,警察厅详议。”张锡平转身便走,心中气焰难消。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警务处难保,且要保了厅长一职才行。qqxsnew
宋钧廉,今日你阴了老子,来日定要加倍奉还!
“混账?多谢张厅长夸奖。”宋钧廉将张厅长三字咬得极重,无所谓大肥球的气急败坏。
宋钧廉将录音笔重新塞回袖子,散漫姿态,回了句:“入夜了,张厅长当心路上摔折了骨头,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不剩下。这长江后浪推前浪阿,早死晚死,一句话的事。宋某年纪轻,不知礼数,您老慢走不送。”
他命人收了茶具,将张锡平用的那套摔毁,什么东西配用什么茶具,这老东西,只配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