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蛮几年战争,皇卫军早已摸清了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毒气,每一位将士身上都备着解毒的药品,一遇到攻击,咬碎牙中藏的解毒丸即可,丝毫不会被影响战斗。
大雪好似泛起了涟漪,风波里,依稀可见那铮铮铁骨,看不太清将士们的神情,只是遥睇远方,唯有风声掠过,朔寒满裘。只剩寒风破开百十里内蛰伏在地的枯骨,席卷起的碎石上镌刻着他们曾威震四方逐渐风蚀的名姓。
皇卫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
赵武终于在混乱的战场中找到了主帅,只见池砚躺在孟鹏的怀里,孟鹏的指尖死死压在池砚的伤口上,从他的指缝里汩汩流淌着鲜血,早已洇湿一片雪地。
“少将军如何了!”
赵武几乎没有说话的空档,双手的下意识比脑子更快,他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与纱布,迅速给昏迷不醒的池砚上了药,更是以千里马相助,送池砚回营。
孟鹏哑着嗓子说道:“少将军被北蛮的狗杂种捅了一剑,我检查过,没有淬毒也没有伤到要害,只差半寸,便是刺伤肾脏,再无力回天。”
赵武与孟鹏相视无言,以背靠背的姿态面对来敌,给护送池砚离去的马匹腾出一条血路来。
成王败寇水东流,皇卫军势如破竹,染红了满地荒芜的雪色,广厦倾颓,朔风蔓延开来,是说不尽的悲怆与哀伤,是杀红了眼的将士在呐喊。骋目远眺,是悠悠苍天下,皇卫军大胜的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