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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寻才衣服时，掉出一页纸。
“这难道是刚才在藏书阁中带出来的?我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他捡起这张纸，对着光反复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大概，这只是宣师祖无意之中夹在书里的一张普通的纸吧。不过，这纸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的，居然如此坚韧，我不妨就先收在这儿……”
于是他随手将纸放在桌上，又拿了个药瓶放在上面压住。
他躺上床睡了一觉，起床后又再次走向霁霞观。
燕梓霞早已等在观前，
“跟我走罢!”
两人来到山间一大片荒地中。
“以后你就在这里诗剑。”
＂师久，那……＂
燕梓霞没理他。“我说完后再问，从今日起。我教你剑术。”
她说完，拿过慕容寻手中的剑开始演练。只见燕梓霞手起剑舞，气定神闭，动作轻柔似水。
演示完后，她道:“这套水灵剑法与你之前所学颇有不同，它侧重于一个字，那就是“柔”。所谓水灵剑法，剑尖划过水面也不会泛起一丝涟猗。所以，正如你所见，这套创法对于实战迎敌实用性不大，但可以极好地锻练出你平和的心境和运剑的平稳度。依宗主所言，你只练剑招，今日你就练这起剑部分的一招——挑!”
说着，她从衣袋中摸出一粒豆子，攥在手里。将右手握住剑柄，斜向下垂下，另一只手从剑柄这端将豆子放下，豆子从剑身快速滚动，快到头时燕梓霞将剑一挑，豆子并未掉下，滚向一边，燕梓霞又向左一挑。豆子像被粘住了一般不掉下来。她待豆子停在剑尖时轻轻一抬，豆子飞入空中，她一把接下，将它并剑一齐递给慕容寻。
“你若能将这一挑字参悟透，那么这套剑法你就学了一半了。动作不能太快，也不能过慢，幅度不宜过大，动作一定要连贯，这粒豆子能帮到你。你什么时候练成了，便回观找我。你日日来此地练习，不可懈怠。我现在走了，你自己练，不懂的地方自己想，尽量别来问我!”
慕容寻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那粒豆子。
他将剑平放在自己胸前，将豆子放在上面，却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他弯腰捡起，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认为的平，并不平;我认为的稳，并不稳。我从前心中所想的以意化剑，全都有问题。以意化剑，原来并不是随心所欲;我从前的快剑，在真正高手看来其实漏洞百出。看来，想要学会师父教我的这第一招，着实得多下点儿苦功夫了。”他再次横起了剑，过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水平制衡点。
他记了下来，放上豆子，开始摸索。
果真如燕梓霞所言，过急过缓都会把持不住，这“挑”字一诀，还真是讲究。
从前他在山间练剑虽也是这样成天磨炼，可从未仔细雕琢每一个剑招，从未在意招与招之间的衔接。
此后，他每日一大早便跑到这儿练习，到了第五日上，已经有了点儿意思。到第七日，已然成型。
他抬头望向天上，火辣辣的太阳上有几枝枯叶的剪影，他伸手触摸，被太阳烤焦了的叶子一下子掉落。
他握紧手中的剑。
又一片枯叶掉落，他瞅准时机，运剑一挑，将下落的叶片停住，手腕一翻，轻转剑柄，顺势向上一提，叶子被气流卷了上来。他快速扭转长剑，从四面八方不住围绕着树叶出手，动作快捷而不失轻柔之感。
原本下坠的枯叶，在空中翻卷飘零，迟迟不肯落地。
“成了!”慕容寻收回黑芒，任由树叶飘落，在黄昏的暮色中奔向霁霞观。
燕梓霞站在正殿内。
“这么快?你确定你已熟练掌握了?”
“师父，弟子已参悟明白这“挑’字一招，并非规定死了的一个剑法，重在悟其妙处。”
“你说得倒是不错，不过不知你练得如何。试试看吧!”
燕梓霞拿出一小粒豆子，递给他。
慕容寻摆摆手，道:“这东西只是帮助我领会的其中一环罢了，弟子演示并不是总需要这个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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