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将房之前,见那士兵仍旧抱着自己的铠甲踟蹰不进,云天也没多想,抬手给了对方一个耳光,让他丢下盔甲滚蛋,云天像是气急败坏一般一脚把盔甲踢飞出去,这才进入将房,重重的将门摔上。
将房极其宽敞,有一个正厅和一个邻间,正厅的墙上挂着一张王宫的地图,地图一侧,摆着几个盔甲架子,架子上时清一色的金翎将甲,一旁的橱柜上,摆着几套离天门的高阶武服,除此之外,便是遍地的酒坛,整个正厅中飘散着浓浓的酒香。
发现了这一点,云天双目一亮,他冒名顶替离问,可以在离问嗜酒这一点上做做文章,如果自己假装喝的酩酊大醉,就是被人瞧出了什么端倪,也不会被人记载心里,这对他的下一步行动极有帮助。
几部迈入隔壁邻间,云天这才发现这里是离问的卧室,一张大床凌乱不堪,被子被随便的铺在床上,云天眉头一皱,这种脏乱确实和一个酒鬼的身份非常相符,这更坚定了云天以一个酒鬼将军的身份招摇过市的决定。
在床边坐下来,云天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冒充他人的紧张情绪,这才仔细的思索起自己的计划来。
手里有皇室婚礼的婚贴,婚贴上的地址在皇宫之中,也就说,他有进入核心区域的资格,至少可以让他在婚礼的当天见到风凌月,接下来,他必须想一个从离天门眼皮子低下带走风凌月的办法。
“离天门……真是无法撼动的存在啊……”思考了半天,云天只感觉前路渺茫,他颓然的叹息一声,一仰头,便横躺在了离问的床上。
刚一躺下,云天便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躺下的瞬间,云天只感觉自己好像枕在一个弹性十足的柔软之物上,他脸色猛的一变,赶忙回头望去。
在云天的视野中,那团凌乱的被子竟顾自蠕动了起来,似有女人轻微的呜呜声从被子下传来。
“什么情况?”云天一愣,他探手将那团被子拨开,被子之下的景象顿时让云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年级十七八岁的青衣女子被五花大绑,裸露的手臂和两条雪白长腿被结结实实的捆在身后,使她的娇躯像虾米一样后弓着,女子口中堵着一块从她衣服上撕下的布片,她的眼睛也同样被一块撕下的布片蒙了起来,使云天看不出她的容貌。但单从她鹅蛋脸的曲线就可以猜到,此女姿色定然不凡。
女子蒙眼的布条上已经被泪痕湿透,她扭动着身躯,鼻息间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呜声,随着女子的挣扎,此女胸前一团傲然随之摇摆波动,十分夺人眼球,看到这对*,云天忍不住嘴角一抽,刚才他躺下时就枕在了上面,那种感触,还是很值得他回味的。
“怎么办?逃?”看到敌人大帐中一个美貌女子被五花大绑,玉体横陈在自己眼前,云天一时间竟失了方寸,话一出口,他便猛地一拍自己额头,他现在就是离问的身份,逃什么逃。
怪不得那个送铠甲的士兵站在这将房之前徘徊不进,原来他知道这离问大帅金屋藏娇啊……云天不由的后怕不已,还好自己没有对此表现出一无所知的神态,要不然自己就穿帮了。
探手取出堵在女子口中被口水洇透的布团,又揭开蒙在女子眼上的布片,一张楚楚可怜的娇颜顿时出现在云天的视野中,女子神情凄凄婉婉,眉宇间都是悲戚怯然的神色。
似乎被这么绑了很长的时间,女子的美眸竟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看到尽在咫尺的云天,女子顿时再度流起了眼泪,用柔柔弱弱的绵软声音哀求道:“不……不要,呜呜……”
“你是谁?”云天不理女子的哭泣哀求,上床把女子翻了个个儿,探手解起捆绑她的绳子,一边解,云天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天的举动顿时吓得女孩娇呼一声,即便她感觉到云天是在帮她解绳子,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挣扎尖叫起来,似乎她认为云天在解开她后,要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听到云天的问话后,她却错愕的睁大双眼,不再哭泣,连她周身的绳子都被云天解下都没有察觉。
看到女子的举动,云天顿时嘴角一抽,自己用离问的身份问,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女孩出现在离问的房间里,不就是他掳来的么,想到这里,云天心念一动,千面恢复成自己本尊的模样。
“你……你是谁?”女孩看到云天的变脸,顿时被吓了一跳,她缩成一团,娇躯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不是把你掳道这里来的离问,真正的离问已经被我杀死了……”云天开口解释道:“我现在冒充离问混入这里,是因为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我叫药纪薰……”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你姓药?你是王城化烟药族人?”一听到女孩的名字,云天脸色一变,王城药族竟然还有幸存者,他急切的问道:“你和药烟璃什么关系?”
“你……你认识烟璃?”药纪薰一愣,她怯怯的回应道:“我……我是她的族姐……”
药烟璃的姐姐?云天闻言,顿时吃了不小的一惊,据他了解,药烟璃是化烟一系的千金小姐,正因为她的这个身份,才获得了侍奉风凌月的资格,而这药纪薰竟是化烟一系的另一位千金,这离问如此苦心积虑的捉拿药烟璃,难道是想一箭双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