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又给老大夫包了个红封,才送老大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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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家喜气洋洋不同,考院旁一个独立的大院子里,十几个阅卷官正紧张的判卷。
春闱十五天后放榜,他们要在十天之内,判定几千遍经义文章和策论,还要通过初选、复查,对通过的制艺文章还要有评语,再送给主考官、副考官审阅。
因此,这些天来,他们也像学子们之前备考那样,点灯续烛熬到半夜。
就在大家都看到有些昏昏入睡的时候,就听乙组两个阅卷官发生了分歧。立刻,大家就清醒兴奋起来,纷纷过来围观。
就听阅卷官杨兴说:“这篇文章虽说是言之有物,但破题有些平平,不够新颖,文字也不够出彩,再加上故意说这些新奇种子种法,分明就有哗众取巧之嫌。”
而另一个阅卷官张仪则反驳说:“这篇策论破题虽然平平,但承题却丝丝入扣,有理有据,还附以实据。杨兄所说哗众取巧之处,倒是我最看中之处,说明此学子分明就是农家子,所说的具有实据,非纸上谈兵之流。而且,如果真如该学子所说,这新物种花生适合北方有些干燥沙化土壤种植,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了。”
原来,这最后一个策论是问策,也就是对现在北方连年大旱欠收,不仅税收不好,还有大批流民自北迁往南方,长久以往,北方人口减少,城池空虚,很危险的这种情况,问如何解决。
而博文这篇策略,重点就从流民南迁的原因开始分析,首先是北方土地产出少,不够养活自己,而产出少原因很多,有天灾因素等,但最重要的是土地的产量,所以,要想留住人就要从让土地增加产出着手。让土地增加产出也有好多方面,比如赋税政策、鼓励商贸、兴修水利,多种树木保留水分,根据北方地域特征,寻找适合北方气候生长的经济作物,用以与南方交换粮食等等。穿插其间,博文将大豆榨油和喂猪,增加效益,新种子花生、玉米种植都作为实例写在上面。
博文的确是存在了取巧的心里,但瑕不掩瑜,博文的本意,就是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大豆的养田效果,花生玉米上报给朝廷,让更多的人收益。
于是,在场的阅卷官们都把这张考卷传阅一遍,也各有意见,但大部分阅卷官都认可张仪的意见,于是,这篇策略就标注了好几个平考官的批语,放在了主考大人的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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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刚休息两天,就缓过来了。原本对今年的春闱他都没有报太多希望,这次也算是孤注一掷了,既然尽了力,他也就不再纠结考试的结果了。反而是更关心,一醒来就听到的好消息。
像大部分第一次做爹的傻爹一样,博文一听这个消息,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鞋都没穿好就往琇莹屋里跑,看见琇莹还在屋里绣花,赶紧把花绷子拿掉,让琇莹躺在床上休息,还一会问琇莹累不累?一会问饿不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还不让琇莹起床,管这管那的,让琇莹又开心又烦恼,奶娘也在门外边捂着嘴笑。
终于到了放榜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