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见外了,我们还要感谢刘老弟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呢。”百大掌柜白琦赶紧还礼,一仰头把酒喝了。白大掌柜这话一点都没有水分,他的心里是真心感谢四郎的。
说起来,这白家与何家和刘四郎还真没有什么香火情份,相反,在初期,还是白家欺负四郎呢。白琦没想到,四郎在涿州站稳脚跟后,不仅没有记恨当初的为难,反而伸手拉了白家一把,这让在涿州势力逐渐减弱的白家,又重新找到了发展崛起的机会。
在一旁的沈丞,不等四郎举杯,就赶紧站起来,“刘老弟后生可畏,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啊!以后,老夫不在的时候,还请刘老弟多多照应犬子!”
就像白家一样,沈家与何家的相识也不是很愉快,好在何家人比较大度不记仇。而沈丞也一直会做人,除了第一次强买何家蜡染布方子的事情,之后对何家众人及四郎都很客气周到,这次,沈丞也是准备把蜀地的生意交给长子练手,让他独立在这里锻炼两年。
“一定一定,大少爷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开口!”四郎虽然嘴上说的好,但心里对沈家也还是有些膈应的。
当初沈家强买何家染布方子的时候,他还在心里记着仇,当时还想着,等他强大了,一定会让沈家好看呢。没想到,这才几年啊,他们居然握手言和,把酒言欢了。
“不过,沈老板,有件事我家舅兄要我跟沈老板商量一下。”四郎也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更不要说,这次沈家父子能亲自过来捧场,也算是帮了何博文一个大忙了,他要是还纠结以前的恩怨就不好了。
“就是那个蜡染布的方子,何大人说了,这次沈家千里迢迢过来帮忙,这份情他记下了,但这保宁府地处偏僻,田地出产少,老百姓日子过得很苦,他想等两年以后,就把这蜡染布的方子公布出来,让普通老百姓能自己在家染布,也能做点小生意。沈老板意下如何?”
沈丞一听,楞了一下,半天才反映过来,急忙表态说“当然可以,原本契约就约定了,早几年就该还给何家的,是何大人家厚道,这才让我家一直独享这方子。现在,何大人身为保宁府的父母官,为民着想,我哪里有什么意见,一切听何大人吩咐。如果何大人有其他什么吩咐,沈家一定没有二话。”
“沈老爷放心,何大人说了,这两年沈家刚进来,一切还需要多费心,暂时先用着。等两年后,沈家估摸也看不上这个小生意了,把方子献给朝廷,造福百姓,也算是一项功德不是?!”
这是博文和四郎商量好了的,过两年让沈家出面,把这个方子献出了,百姓得利,这沈家也能得点好处,自然也愿意在蜀地扩大生意规模。这样,大家和气生财,双方得利的情况才能长久。
“何大人大义,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沈丞也是个老狐狸了,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有数。
这以沈家名义献方子,只要博文愿意,向朝廷要个恩典也是很容易的,自家儿子目前还是个白身呢,想到这层深意,沈丞也就更加感激何博文的大度了。
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通过四郎和沈丞说的一言半语的,白琦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情了,心里对何家和四郎又增加了一些敬畏:这两人看着年轻青青的,做事却这么老辣周全,以后,还是要交待白大郎,要好生跟着四郎学着。
“四郎,过两天我先回去一趟,年后再回来,你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白大掌柜没告诉四郎,他这次回去,除了在蜀地的生意,还有事要跟白家家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