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哭腔。
虽然只听到了声音,但陈安晏却已经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燕王的妾室廖彩玉。
这廖彩玉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屏风来到了前厅。
显然,她也听说陈安晏找上了门,所以想要替她那个堂兄说几句话。
….
在最近这几日,廖家可是来过王府多次,特别是她的大伯。
而她也求过李丰年多次,但李丰年只是让她不必担心。
如今听说钦差大人来了,廖彩玉自然是想要讨个说法!
“不得无礼!”
李丰年见到廖彩玉之后,也是皱了皱眉。
陈安晏立刻起身向廖彩玉行了一礼。
“见过夫人!”
虽然这廖彩玉并不是王妃,只是一房妾室,但终究是李丰年的夫人。
随后廖彩玉再次表示廖日泽是被冤枉的,想让陈安晏放人。
陈安晏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了李彧的拿到圣旨。
见到圣旨,就连李丰年也不敢大意。
在宣读了圣旨之后,陈安晏也只能无奈地表示,这都是那位刑部侍郎池墨弦的意思。
因为池墨弦已经认定了廖日泽有贪墨之举,所以写了一份奏折送到了京城。
再加上在京城有单文柏等人的推波助澜,所以自己和袁文甲也只能暂时将廖日泽软禁起来。
若不是因为燕王的关系,按照朝廷律法,廖日泽现在就应该被关押在大牢里了。
廖彩玉哪里懂这其中的道道,听到陈安晏说得那么严重,只能去求李丰年。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非要抓她的那位堂兄,但她多少也听出来了,这件事跟那位刑部侍郎,以及京城里的那位单尚书有关。
于是,廖彩玉立刻让李丰年去找池墨弦,让他来王府当面说清楚。
陈安晏只能告诉她,池墨弦在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不幸遇害了。
李丰年已经知晓了此事,也派人去池墨弦遇害之地查探了。
至于廖彩玉,她在听说此事后却是吃了一惊。
随后,李丰年又安抚了一番之后,便让人将廖彩玉带下去了。
“倒是让陈大人见笑了!”
在廖彩玉离开之后,李丰年看着陈安晏淡淡说道。
陈安晏连忙说道:“王爷言重了!”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只是不知廖大人之事,王爷可有什么对策?”
李丰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既然池大人已经遇害,那就全凭袁大人和陈大人做主!”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若是按照皇上的意思,不管廖大人是不是有罪,得带回京城审问!”
李丰年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清者自清,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将他带去京城便是!”
李丰年的反应有些出乎陈安晏的预料。
他没想到李丰年会这般“冷血”。
见到陈安晏一脸诧异,李丰年却是话锋一转,说道:“本王听说陈大人之前遇袭,受伤颇重?”
陈安晏微微一叹,说道:“确有此事,想不到还惊动了王爷!”
“不知可曾抓到凶手?”
陈安晏无奈道:“顺天府尹唐大人倒是查到刺杀臣的暗器,是来自北周的日连部落,皇上为此还派人送去国书,质问北周皇帝!”
….
李丰年眼前一亮,说道:“还有此事?”
陈安晏点头道:“赔了些牛羊,至于凶手,按照那位北周皇帝的说法,他已经在审问日连部落的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凶手!”
李丰年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异色,随后他又笑着说道:“这还是多亏了陈大人之前让北周受了重创,否则的话,那北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陈安晏连忙说道:“王爷言重了,其实都是皇上、枢密院以及前线将士之功,臣的那些微末之计,实在是微不足道!”
李丰年立刻摆了摆手!
“陈大人过谦了!”
随后,他又问起了陈安晏家中的情况。
虽然已经知道眼前此人就是杀害陈文锦夫妇的幕后真凶,陈安晏也只能装作不知。
他告诉李丰年,自己的父母都被江苏巡抚许瞻基害死了。
陈安晏之所以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到了许瞻基,自然是为了看李丰年的反应。
就如他预料的那般,李丰年听到之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许瞻基?莫非你们之前得罪过他?”
陈安晏却是冷笑着说道:“王爷说笑了,在遇到皇上之前,臣家中只是做着酒楼的买卖。家父素来和善,很少会与人争执,毕竟从四张桌子做到当时在苏州已经有些薄命殊为不易,更不要说跟官府有过节了!”
不等李丰年说话,陈安晏又接着说道:“更何况,若是那位许大人真的跟臣一家有过节,也应该在臣跟着皇上去京城之前报复,断然不会等臣到了京城,领了皇上的封赏之后再对臣的家人动手!”
陈安晏故意在李丰年的面前提及许瞻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他想要让李丰年认为自己还没有发现许瞻基跟燕王府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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