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服侍的侍女们上前,笑盈盈地就收了下去。
这京都城的画舫上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客人一晚在某个姑娘身上打赏了最多的银子,可以在宴会结束的最后,单独和那姑娘饮酒畅谈。
所以这莹莹姑娘作为红袖画舫的头牌,竞争是作为激烈的。
“莹莹姑娘什么身份!才二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我赏一百两!”画舫的客人之中有人站了起来,不服地说道。
“我赏一百五十两!”
“我赏二百两!”
随即,其他的客人一一喊道,画舫中高喊之声此起彼伏。
而在一旁的雅座上白沫淡然而坐,一个人默默喝酒,看着台上的莹莹姑娘不断的向给了赏银的客人道谢,他只轻轻伸出手将一叠银票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也不说话。
举手之间温文儒雅。
边上的侍女见势很是麻利的收走了银票。
“叔叔这不过一个风月女子,你要是喜欢,报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了,何必要每次来花下大量银子,我就不信天底下有哪位女子听到您的名号会不动心?”
白沫身后一位十七八的年轻男孩不解说道。
“小武,你叔的心中只有平成公主。”白沫仍旧看着画舫中间那身材曼妙的莹莹姑娘,脸色淡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既然如此,叔叔为什么还要每天来此。”白武不解。
“那是……我曾经的亏欠。”白沫手指轻轻敲动椅子,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沉思。
“叔叔,您曾经亏欠了什么?”白武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白沫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回答,最后再次看向画舫的中间。
“我出九百五十两!今晚莹莹姑娘要与我一醉方休。”
“我出一千三百两!今晚莹莹姑娘应该与我月下谈论诗词经典。”
……
此刻,莹莹姑娘今晚的最高赏银已经到达了一千五百两。
在京都城各画舫勾栏的头牌一夜的价格一般都在一千两左右,所谓春宵一夜值千金就是由此而来。
而莹莹姑娘此时就已经涨到了一千五两可谓是头牌中的头牌了。
况且这一千五百两还只是单纯地喝酒聊天。
但是在座的所有客人都不知道的是,今晚莹莹姑娘宴会结束后的时间早已经被白沫以五千两的高价买下。
自白沫来到这红袖画舫发现莹莹姑娘,一个多月来莹莹姑娘每次出舫都是如此,这是白沫和老鸨早就私下商量好的。
莹莹姑娘出一次舫,无论如何都是拿不到五千两的。
老鸨徐妈妈当然愿意。
所以在场的客人其实无论再怎么争都是无用的。
画舫之中依旧争得热火朝天。
“我出二千两银子。”
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华丽身圆体胖的富公子缓缓站了起来,傲然扫过众人:
“我劝各位不要再浪费银子了,莹莹姑娘十天出舫一次,机会难得,今天我势在必得,不管你们出多少银子,我都奉陪到底。”
此话一出,画舫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二千两银子只换莹莹姑娘的陪酒聊天,这放在以往也是最高的一次价格了吧?
而且这身圆体胖的富公子可是京都城富甲一方的沈三爷的儿子沈绪。
其父沈三爷的商贾生意遍布各地,家里极其有钱,连尿壶都要用金子铸就。
有如此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出手,其他的客人瞬间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