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好了,在内堂,衣服洛水待会送过来。”
不知道怎么,叶苏不太喜欢这个女子,她明明是意义风华,可是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仆人,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她认为,自己是朋友一样的属下才是最好的。
“洛水,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恭敬,我会在怡然楼去弹琴,你这个样子,会把我曝光的。”只是淡淡的想跟她强调一下,可是在她眼里却变成了关心,一直都听说这个女子很是让人惊讶,可是竟然会是这样的。
“洛水知道了。”依旧是严肃的语气,听起来却比上句更为舒缓。
叶苏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后堂走去,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太多,却有点无厘头,一个半夜投宿,死了一个善良的女人,还多了一个儿子,不知道是该惊讶,是该苦笑,或许该兴奋的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
无论该预备做何反应,她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生命中意外的到来,他奶声奶气的声音亲切的叫着娘亲,胖墩的小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是那么的温暖,亮黑的眼睛里面装着一个清澈的她,那么好看迷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前世相识,就如前世救下的那个小孩般没有犹豫的就冲了过去,抚了抚额,能不能光荣的解释为这是她叶苏散发出来的母爱。
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干净的睡衣躺到谚儿的旁边,他香甜的脸庞是那么的清香,让人忍不住的想亲一口。
叶苏在他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晚安,谚儿。”
谚儿,她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血缘,不同姓氏,却给了所有的爱的孩子。
或许连叶苏都没有发现,她的洁癖没有嫌弃谚儿身上的灰尘,没有嫌弃他没有洗澡,就这样让他睡在身旁。
小白的吱吱声愤怒的抗议着,毛发张扬,大有一怒冲冠为争床的气势。
“凭什么他不洗澡就能睡,我洗澡了也不能睡,在那个村里,你要我躲着,不能见人,却每天抱着他走来走去,叶苏,你偏心。”
心痛几首的指责,委屈的泪花在眼里慢慢晕开。
“别吵着他,快点去睡觉,快点。”叶苏倦怠的吩咐,没有那种嚣张的气势,也没有散发出威严,只是很疲倦,很疲倦。
秦宣,注定了会在她的心房驻扎,他第一次的出现,他那么像季阳,他,曾经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为了她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不是厌恶二十心疼,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心疼,那么多的温情,可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说的讽刺她,侮辱他。
叶苏,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眨了眨眼睛,里面似乎有晶莹流淌出来,却又没有看见,似乎成了氤氲消失在这个夜晚,没有星星照亮的夜晚。
小白很奇怪,似乎与她心灵相通,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悲伤一般,想去探寻一下究竟,她均匀的呼吸声慢慢传来。
躺在专属的窝睡了下去,还是睡吧。
青莲大赛,是皇帝举办的一项选举,谁来担当这个能主导国家的经济权,上一任的主导者是三大世家第一名门的权家,第一名门的掌权人是一个年龄四十的男子,身体不算丰腴,刚好合适,长长的胡子留在脸上,更显得是得道仙人,很是有一股缥缈的味道。
旁边坐着的是各种不通过英俊娇俏的男男女女,一片安宁的气息,却让沐之唯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陈沉,这个第一名门果然是名不虚传,看那老头子的气势,不骄不躁的,再看看他旁边的儿子,也是气势不凡,娶的媳妇竟然也是名门闺女,还都是有名的人儿,你说咱们能赢么?”
沐之唯坐在主位,左边是陈沉,右边是花月儿,王源和黑子在左右依次排开去。
众人都是一袭白衫,惹的四处都传来好气的目光。
“能不能赢不是我说了算的,那就要看你的领导了,再说你这个厉害人物还怕输啊。”陈沉摇着扇子悠闲的说道,明明坐在席间,却彷如一个外人看戏。
“再厉害的人也心悸啊,你看看那个老头子右边的第一个,大儿子,权亦枯,皇帝老头的御医总管,她媳妇虽然不是官宦人家,但也是一个靠自己实力做一个秀坊,比起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子,可是不可多得了,左边第一个,他内人,人家一个妇女都是待在深闺养儿育女,却却随着权圈老头,走南闯北的打拼,所谓说权家的一半江山就是她打下来的,这样的女人多可怕,在看她左边的二儿子,权亦杰,这个男人太腹黑,表面和肖家那个肖昇一样,实则比肖昇狡猾多了,既不为官,又不从商,一身武艺跑去开青楼,还有他那个爱妻,竟然是翩然轩的第一花魁,虽然后来的怡然院压过它了,但是那个花魁可是扬名已久,怎么抹也去不掉。”沐之唯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还有比菲羽楼组合更怪的家庭,还实在的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家庭。
仰头望了望天空,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没错。
“菲羽楼的女子可也是走南闯北啊,特别是你啊,人家还只打下商铺,你可是连天下都打下来了,会比她们差么?肖昇可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轻浮,是草包一个哦,不要低估他了,看看,人家这回可是肖家的第一代表,镇定镇定点。”
陈沉折扇半遮面的低声,那安慰之词从他嘴里吐出来成了淡定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