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确实是御史,但面对穷凶急恶的凶徒又有什么冉用。
“这件事情不如我想象中的好玩,我本以为被塞住嘴后,你还会含混声明老夫不爱这个调调,那我可以用手上这东西让你痛且快乐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老实下来了,好吧,把眼睛睁开吧。”
声音很清脆,平静之中带着淡淡嘲讽,根本不像是个凶徒在说话,倒更想小院里的香艳女人与人在调笑。
苏贻琦认为自己不能上当,紧紧闭着双眼,甚至闭的眉心都痛了起来。死活不肯睁眼,心里却是在不停猜忖着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付自己。
“把眼睛睁开吧,不然我真会拿手里的东西爆了你的菊。”那道年轻声音很平静,但透着股说到做到的味道。
苏贻琦再不敢去猜对方的心意,战战兢兢睁开双眼,惊恐向前方望去——
只见一名少年正半蹲在短床前,隔着不到半步远的距离含笑望着自己,像是在它乡遇到故知一般,而手中却握着一根足有两尺长的桌腿,此时此景,这等神情这等专注打量,不免显得有些癫狂。
李安很认真地看着这位御史大人挣红的脸,笑的很温和“我把你嘴上毛巾解开,但请人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如果你的音量太大,我只好马上杀了你,我知道咱大秦的官员有很多不怕死的,但肯定不包括你。”、
但在苏贻琦眼中,这张犹有稚气的脸,这些温和的笑容,却透着股寒冷的味道,对方没有蒙脸,不担心被自己看到,甚至就是想让自己看到,大这张脸他认识。首辅李斯大人被立判谋逆,抄家的前一天晚上,他见过。
这是李斯的儿子。
苏贻琦强行压抑下心中的恐慌,心里快速地回想应对之法。
“一般的故事里,很多的复仇者这时候会说,贼寇,你也会有今天。但我不想这样,我只想知道,那天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那天拿给我父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贻琦眼神黯淡绝望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己经不指望今天能够活下去,却还想拖延一下时间,哭丧着脸说道“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只是……”
他准备大声呼救,他相信看似绝望地求饶,最后变成尖声呼救,这个少年应该反应不过来,只要救命两个字出口,醉仙楼里的护卫肯定会做出反应,到时候这少年也必须为自己陪葬,甚至……说不定少年慌乱之下会忘记杀死自己。
这看上去很美,然而久居都城的御史,根本不知道现代社会的特种兵在面对敌人时,会对看似死亡的敌人存有怎样的警惕。
就在他刚有吸气动作时,肺叶中的气流离声带还有极远距离时,李安的手掌便己经从短床的空洞时插了进来。
像钢铁般的掌尖狠狠戳中苏贻琦的咽喉,皮肤上没有露出丝毫破损,里面的软骨却己经片片尽裂。
李安站起身来,手里随意拣来的那条桌腿,对着苏贻琦的屁股,量了量,然后右手往前猛地一推送。
噗的一声轻微闷响,就像是前世庆典中,猛然打开的香槟,揭开盖子刹那所发现的声音。
苏贻琦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说爆你菊就爆你菊,我从不开玩笑。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我会让你轻松点。”李安拔出木棍,轻描淡写的说道。
很奇妙,苏贻琦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痛的在短床上不停挣扎抽搐,想要痛嚎声音却非常沙哑无力。他的眼珠停向上翻着,露出大部分眼白,看上去极其恐怖。
他感觉下体传来一阵巨痛,谁他妈说这是享受来着。他扬起手指指着李安,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沙沙声。
李安迅速把一块雪白的毛巾放到他的身前,面露微笑:
“可以用写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不用死。”
说完这句话,李安解开他手脚上捆着的毛巾,扔进旁边的桶里。
满带笑意的再看着这名御史大人。
人在死亡边缘时听到的任何话,都像是他在滔滔黄河里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会下意识按照对方的话去做,更何况此时的御史大人己经痛到恐惧到难受到没有任何思维判断能力。如果最后残存了些许理智,也只不过是惘然的本能反应:这些都与我无关,只要我说清楚了,说不定我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