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关内侯从来不理朝政,在很多大是大非上,还是支持大王的。”
“据说此前尉阳君与大王闹别扭一事,关内侯还刻意把尉阳君叫到雍城责备了一顿,关了大半年,最后又在雍城住了许久,去年方才回到自己的领地上!”
“这关内侯连这都做得出来,可想而知对大王是何等支持,如今做出如此决定,倒也无可厚非!”
赵高恭敬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此事有关内侯的令牌,应该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嬴政闻言,倒也想起了这么回事,沉吟着说道。
“应该是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赵高躬身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此事暂且先放一放。稍后传令栎阳那边,告诉栎阳令与宣文君,既然已经动工,就抓紧建造。”
“应宣文君的提议,此番论道,这行商论道就算了,至于比武论道,庖厨论道,寡人一同操办,尽量拖延天下士子十天半个月,希望他们莫要让寡人失望才好!”
“至于建造途中,若出现什么事情,能应对则应对,应对不了,即可禀报。谁敢耽误天下学府的建造工程,寡人定不饶他!”
话已经说到这里,嬴政也算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对赵高下令吩咐道。
“诺!”
赵高应了一声,立刻开始前去拟旨。
嬴政也不再废话,这深更半夜的,别人都准备休息了,他还有堆积如山的折子尚未处理呢。
……
“混账,那宣文君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封地上动土,竟然也敢不经过我的同意,他找死吗?”
在嬴政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另一边,距离栎阳本就不算太远,差不多一天路程的尉阳君也得到了消息。
和嬴政这边得到消息时候的反应一样,都是气急败坏,勃然大怒。
不同的是,这两人一个对秦用的做法恨之入骨,一个却在为秦用担忧。
尉阳君,本名嬴洲,如今早已年过甲子,马上就到古稀之年。
然,他这一身的火爆脾气,就从来就没改过。
在整个大秦,无论是谁,面对他尉阳君都得退避三舍,哪怕是当今大王也不例外。
为何?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足以代表整个嬴氏宗族的利益。
别看咸阳城中那位渭阳君,也就是驷车庶长嬴溪名义上可以代表整个嬴氏宗族,但那个渭阳君真要说起来,也比不上他这位尉阳君。
这尉阳君与渭阳君,读音相同,一字之差,都是君,而且嬴溪的爵位还更高。
但论资排辈,无论哪一样,嬴溪那位渭阳君,在他嬴洲这个尉阳君面前,都只能俯首帖耳。
为何之前他因为封地的事情和嬴政闹,最终是嬴政妥协?
只因为整个嬴氏宗族的人都知道,这大家的封地决不能动。
而他尉阳君就是最大的代表,要是连他的封地都动了,指不定哪天,这嬴氏宗族的封地也会落得曾经秦国老贵族那些的封地下场一般,全部被收回。
所以,在封地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个人支持嬴政。一旦闹开了,闹大了,嬴政只有妥协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