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意难违,他也就开始了那一场闹腾。
闹腾后,关内侯的确把她叫过去教训了一番,但却并没有觉得他闹错了。
毕竟这本就事关宗族的利益,大家都是自己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利益被人动摇,这个时候的确是该抱团的时候。
关内侯之所以把他喊过去教训,说到底,就是为了逢场作戏罢了。
他当时可是把嬴政得罪惨了,这件事必须得有人擦屁股。
于是为了缓解嬴政那边的怒气,关内侯做出一个决定,那块地暂时先不动,甚至为了做的更加逼真,还可以派遣了两个老仆过去养老,保护那块令牌。
可以说,那块令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障眼法,一个化解嬴政愤怒的障眼法。
本以为嬴政放出来的领土,无论如何也不会收回。做做戏,顶多几年后慢慢收回来也就是了。
不曾想,今日还真被嬴政派人取用了。
正事因为这事,嬴洲才气不过。
而且想用一个布置障眼法的令牌来让他望而却步,对于他来说,也太过于天真了。
“家主,那您打算怎么办?”
华严闻言,在一旁问道。
“此时好办,无论如何,这个工程决不能让他进行下去。至于如何做,你附耳过来,今日,我就让那宣文君好好尝尝得罪我宗室的下场。他不是想玩吗,我倒要看看他玩的过谁!”
嬴洲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灰暗。
华严赶忙附耳上前,嬴洲也不废话,低声交代了一番。
待得说完,华严的脸色已然大变,一脸惊骇之色。
“家主,您确定真要这么做?”
“此时一旦暴露,对家主您来说,后果不堪设想啊!”
华严暗自咂舌道。
“哼,那我倒要看看是如何的大事不妙!”
尉阳君冷笑,说着大手一挥,不容拒绝道:“华严,去吧,按照计划行事!”
见状,华严也看得出来,这位尉阳君今日是下定决心大闹一番了,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个局面。
当即,他拱手应了一声,快速转身退去。
……
栎阳城外,梅山上的工程依旧。
这一连施工两三天,丝毫意外情况都没有遇到,这让心中还抱有一丝警惕的秦用等人彻底安下心来。
在他们看来,此刻还没出事,自然是关内侯那块令牌起到作用了。
这没有后顾之忧,秦用也可以把思心思全部放在了建造上。
然而,就在工程火热进行中的一个中午,一直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场天大的祸事,毫无半点征兆,直接降临到秦用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