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要赶我走?”
张韬一听,却是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惊声呼道。
“没错,张子,现在离开,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凭你的才能,在秦国也好,列国也罢,谋一官职并不算什么问题。或许没有大富大贵的机会,但足以让你一展抱负!”
“走吧!”
栎阳令深深点头,作出这个决定,只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搐。
他与张韬相识多年,这些年来,张韬一直都没有做官的想法,终日追随在他身后,研究诗文,忙时为他出谋划策,治理一方。闲时与他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不知不觉,多年过去,两人可谓患难之交,生死与共。
栎阳令是一个比较清贫的人,他养不起什么食客,也从来没有养食客的心思。但张韬却成为了他府上唯一的食客,看似混吃混喝,实则两人形不离影,影不离形。
“呵呵呵,你说什么,走?”
张韬也惊住了,他没听错,栎阳令真的在赶他走。
他笑了,笑得有些凄凉,道:“大人,多少年了,自当年你来秦国求官,咱们咸阳学府街相遇,距今快十年了吧?”
“这么多年,咱们不是兵,没上过战场,但一起经历的大小事故不计其数,我以为咱们已是同袍。如今大难临头,你让我走?你这是在羞辱我张韬吗?”
说着,张韬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怒视着栎阳令。
“不是,张子,我没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看到张子的模样,栎阳令吓了一跳,连忙届时。
“大人,您别跟我说这些。呵呵,原来在您这里,从来就没把我张韬当做自己人,我算是明白了!”
张韬一抬手,阻止了栎阳令后面的解释,缓缓起身,凄然道:“没关系,你不把张韬当做自己人,但张韬依然把大人当做自己人。”
“今日,除非你把张韬抬出去,否则,休想让张涛离开。要生,张韬陪你谈酒轮天地。要死,张韬陪你赴刑场。但你再敢说如此绝交之言,张韬定不与你罢休!”
说完,张韬不再多话,起身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张子!”
栎阳令连忙起身,却是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哎,真是糊涂!”
栎阳令捶胸顿足,这一刻,他心中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面对张韬如此固执的人,他很清楚,或许自己又要多牵连一人了。
就在这时,栎阳令突然发现,门前张韬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
栎阳令一愣,正要上前,却听到张韬道:“大人今日的奏本或许很不好写,倘若可以,张韬觉得,这份奏折,不如交给宣文君来写的好!”
这是张韬来后,想说的第二件事。
但刚才气急,差点忘记了,此刻想起来,刻意提醒了一声。
栎阳令闻言,心中一动。
是啊,自己这里确实不太好写,可交给秦用就不一样。
这份奏本,完全可以写成一份诉状递交朝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