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阳君,我等应该作甚?”
其余八人眼看顾留芳二人走了,立刻望向嬴溪道。
“尔等随本君稍作准备,带领三百甲士,立刻赶赴雍城,面见关内侯!”
嬴溪深吸一口气,他本打算直接去找尉阳君嬴洲的,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找关内侯。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都是因为关内侯的令牌而起,这个时候,只有让关内侯的令牌生效了,然后再制造一场误会,才能化解此事。
否则这个时候去找嬴洲,只能彻底撕破脸皮。
“诺……”
八人闻言,同时应诺。
很快,三百甲士调动而来,嬴溪带着众将连夜出城,赶赴秦国真正的老家,雍城。
……
在赢溪赶往雍城的同时,章台宫内,嬴政却是一夜无眠。
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秦用,倒也有些夸张。
这其中固然有秦用遭难的原因,一来感觉对不住公孙先生,二来也觉得自己的有些作为愧对秦用。
可真正让他一夜无眠的还是生气,这宗室简直越来越过分,对付秦用倒也罢了,把他嬴政也当猴耍,简直岂有此理。
当初若没有那块令牌,他这里随时都会下令让秦用停止动工,他也不会无故侵犯那些封主的封地。
并不是他不敢,只是懒得惹那麻烦事。
可如今,令牌出来了,他都防守了,那嬴洲却来这一套,不是在羞辱他嬴政又是什么?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等屈辱,曾经承受一次两次到也罢了,如今这宗室封主既然蹬鼻子上演,他又何惧?
桌案后,嬴政在烛光下呆坐了两个时辰,天色尚未开始发亮,然,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
阿瑶那边早早的就已经起床,来到章台宫,见嬴政仿佛一夜未眠,一直干坐在那里,黑眼圈比平日里都要浓厚几分,不由蹙眉。
她没有立刻上前拜见,而是把一直陪伴在嬴政身边的赵高拉倒一旁,低声问道:“赵高,大王怎么了?”
赵高叹息一声,低声道:“姑姑,您小心点吧,大王正气头上呢!”
阿瑶不解,道:“何事如此生气?”
赵高无奈,道:“还不是因为那宣文君?”
说着,赵高简略将秦用遭受陷害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得赵高说完,阿瑶的脸色已经变了。
“什么,那尉阳君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向来温顺的阿瑶,此刻脸色一片铁青,赶忙冲到嬴政跟前,叫道:“大王,宣文君的事,大王准备怎么办?”
赵高见状,顿时就急了。
他只是说了秦用被陷害的时,还没来得及说大王的举措呢,这姑奶奶直接冲进去询问此事,不是在挑大王的怒火吗?
嬴政抬头,看着怒气冲冲二来的阿瑶,却也不得不说,嬴政对这位的确宽容。
即便如此恼火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怒容也能瞬间消退大半。
“呵呵,阿瑶来了,放心吧,宣文君那边没事!”
脸上浮现一抹勉强的笑容,嬴政声音柔和了不少,对阿瑶安慰道。
“大王,都进入牢狱了,还叫没事?”
阿瑶急了,叫道:“大王,您可莫要忘记,宣文君乃是公孙先生唯一的骨血,为大秦,为大王也是鞠躬尽瘁,如今遭人陷害,大王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