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内华市黑色地带的人来说。
比起隐者的相貌，他们对隐者用的武器更熟悉一些。
陈绍东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关于隐者的“战绩”。
再看向艾凉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装着废弃针筒的垃圾箱一样，全身上下都传来阵阵刺痛。
相传隐者有一项独特的癖好，那就是虐杀大佬。
在隐者刚打出名声的那段日子里，能在案发现场找到一具没有被肢解过的大佬，都算他良心发现。
陈绍东很清楚，接手了穆斯部分人脉与渠道的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方大佬。
面对隐者，小心点总归没错。
陈绍东悄悄向后挪动椅子，确保自己脱离艾凉的挥刀范围后问道：“之前商场里的那人真的是你？”
“是我。”
艾凉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隐退了。”
陈绍东犹豫了片刻：“毕竟最近连穆斯都将内华的生意彻底放手了。”
在旁人眼中，穆斯就是隐者在地下世界的代言人。
毕竟他没少利用艾凉狐假虎威。
这种刻板印象，已经牢牢地固定在穆斯身上。
穆斯正式退圈，极有可能是他背后的隐者决定彻底隐退。
这个猜想是很多人的共识。
“隐退并没有说错，我以后不打算再管你们的闲事儿了。”
艾凉不喜不悲的说道：“十年前我清理一批又一批人，出于对死亡的恐惧，部分人是消停了。
但在我离开圈子的这几年，过去的那些腌臜事，又开始在内华上演。
这些年我想通了一个道理，除非把人类灭绝，否则臭虫是杀不完的。
既然杀不完，我为什么还要去管呢？反正我也发泄够了，只要不惹到我头上，你们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在艾凉说道把人类灭绝这句时，桌子对面的陈绍东心跳明显慢了一拍。
别人说这句话，陈绍东或许会认为这是在打比方。
隐者说这句，陈绍东第一反应，是怀疑他在策划什么大规模恐怖袭击。
眼前这位可是有前科的！
不过从艾凉这段话的整体意思来看，他是真打算彻底隐退了。
这对陈绍东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至于隐退的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结果。
没人愿意去了解一个杀人狂魔的内心世界。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陈绍东的手机响了。
“喂？嗯……我知道了，你先把地址发过来，嗯……尽快。”
陈绍东挂断电话看向艾凉：“你要找的那人，家庭住址和身份信息都已经查到了，对方最近失踪了……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保证在三天之内给你答复。”
陈绍东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桌子上，推到艾凉那边。
手机上显示的正是艾凉画的那人的家庭住址。
在网络时代，个人身份信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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