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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连城一连下了两场雪，许南珠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
许南珠试图抚摸自己的肚子，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不过动了动手指。
“医生！十二床的病人醒了！”一个小护士朝外喊。
许南珠以为，医生会来给她会诊，却没想到，病房门口出现的，是许北音。
“醒了？怎么样，疼不疼？”现在的许北音一扫三天前的落魄模样，已经脸色红润。
许南珠试图开口，但喉咙里却只有气声。
“别挣扎了，你在移植手术中产生了并发症，医生给你紧急插管，伤了声带。所以，十有八九，你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许北音阴鸷的口吻仿佛来自地狱。
“什么？”许南珠想要开口，却依旧只能发出气声。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手术那天，你不但把新长出来的那半块肝给了我，而且还切了一个肾给我。”许北音眉尾轻挑，“理论上来说，你那刀正好捅在我的肾上。”
许南珠眼睛瞪大，一脸不解的惊慌，整张床都跟着她的颤抖“吱吱”作响。
许北音坐到她的床边，假意安抚：“你一定想问，什么叫’理论上’，对不对？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那一刀根本不碍事。我故意把刀插在了自己的肾脏旁边，其实那里只有肌肉组织，根本就没有内脏。离开你们的这一年，我可没闲着，学了不少医学知识。而主刀的医生是我的’旧相识’，我让他做什么，他全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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