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小姐误会了。”大木川擦了擦汗,点头哈腰道。又对晴子道:“小姐叫你呐,还不赶紧上去。”
轿子一晃一晃的走着,说不上很宽敞,不过挺舒服的。杜小双心想:“等以后让小叔叔也做个大点的,再叫他和丁老三抬着自己和小婶婶,一定比这舒服的多。”又突然心痛起杜文晋,会不会压坏了他。那该换谁来抬自己呢?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瞥见那个直将军腋下夹着一个黑衣女子,从船上下来。
“晴子,那个女人是谁?”杜小双手一指,问道。
晴子在那里危襟正坐,顺着杜小双的手指看去。半响,摇头道:“不知道,没有见过啊。”
“真奇怪,船上还有一个女人。”杜小双皱起眉头。
......
裂石堡,元府前院。
一个郎中斜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左右脸上各有一个乌青掌印。屁股上还有一个大脚印子。
“哎,张大夫,张大夫。怎么样,里面什么状况?”几个郎中模样的人都围了上去问道。
“唉!诸位,你们看我这样子,还不知道吗?”张大夫手一摊叹气道。
“惭愧惭愧,学艺不精,被元家老爷们赶了出来,张某这脸今日算是丢尽了。诸位,张某已经无颜待在这里了,告辞!”张大夫一拱手,离开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进去个个被打出来,这元家也太霸道了吧。”一个郎中气鼓鼓的说道。
“李大夫,你小声点,莫要让元家侍卫听见治你的罪。”另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道。
那个李姓郎中,哼了一声,终是畏惧没有再说话。
“元家这次请我等来这里,说是会诊,却不让我们一起进去,出来的人都支支吾吾不愿说明病患的情形。这可真是难办吶。”一个人说道。
“就是啊,看有不让看,走又不让走。到底要留我们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话,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带了两个侍卫走了过来,那管家随手一指那李姓郎中说道:“你跟我来吧。”
李郎中惴惴不安的跟在管家身后,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一间厢房前,门口站了两排孔武有力的侍卫。突听见厢房中传出咆哮和摔碎东西的声音。
“都给本公子滚,都滚出去!”一个男子的声音吼道。
“熙儿,不愿意喝药就不喝,你别发火,娘一定找到名医医好你。”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这个样子,还怎么医治?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怎么潇洒,怎么快活!”那男子又是咆哮,接着又是稀里哗啦的砸碎物品声。
门口的李郎中打了个冷战,被后面的管家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进了门。
只见一地的碎盘碗,汤汤水水。床上躺着一个青年,青年旁边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贵妇。两个小丫头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见又有郎中进来,那贵夫人起身叹口气道:“既已来了,就请先生看看吧,我儿下体受伤。希望先生能医好我儿。若能医好,定有厚报。”
“不敢,不敢,李某定当尽力。”李郎中上前掀开盖在那青年身上的锦丝薄毯。皱眉看去,只见青年两条腿之间,血肉模糊,似被刀绞火烧,虎撕狼咬,全然不见完整的地方。
上面被淋了些药水,只是现在正值夏季,整个薄毯里都是腐烂腥臭。亏得青年修为不低,换成寻常人,怕早就死了。这个青年便是当日中箭的元家二公子元洪熙。
李郎中皱起眉头,正待开口。突然外面有人喊道:“城主大人到!”
元锡山迈步走了进来,那贵妇人忙万福道:“儿媳见过公公。”元家元锡山这一脉,人丁不旺,都是独子。元锡山自然宝贝的很这独苗,这一次原本并没有让他参加围剿杜家余党的行动。只不过元洪熙嚣张跋扈惯了,谁能管的了。这不被人打成重伤,还是伤了命根,元锡山自然紧张的要命。
元锡山点了点头来到床边,见床上青年背过头理都不理自己,叹气道:“熙儿,不要担心,爷爷一定令人巡遍天下,去给你找到疗伤圣药。定会让你复原如初!”
“复原如初?天底下怎么会有复原如初的药?”李郎中听到元锡山的话喃喃自语道。
元锡山一皱眉,看向李郎中。冷声道:“你是谁?”
“在下李全真见过城主大人。”李郎中站起身拱手道。
“哦,你就是裂石堡五龙沟的妙手先生啊,老夫听说过你。”元锡山点头道。
这个李全真在当地颇有名气,据说祖传一手接骨疗伤手艺很是出名,颇有妙手回春之效。当下赞许的看了管家一眼,看来这管事是用心了能把这种名医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