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新,夏川旭是这样说的:“袁班副,你可是咱新兵营的名人,有你在,没有哪个新兵敢惹我们班。”
这话说得我像什么一样的,你们几个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下大雪了,在室外的温度极底,我也是第一次对零下二十度有了一个认识,下雪后一般时间下不会很快会化去,在极寒下会再变成冰,再有一层雪上去,然后再变成冰。
每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时我们就得起来跑操,不管被子里多么暖和,一听见哨声,我们已经学会条件反射性地跳起来,一阵鸡飞狗跳后便出了房门。
外面的风冷得像给你迎面打了一团冰雪的感觉。值班员的嗓门一声,我们啥也没感觉了,然后就开始跑开了。大多时间操场上和外面全是雪,把脚面给全盖了那是常有的事。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不可能把雪扫了再跑吧?于是我们就像那样开跑起来,跑时间长了,有些气喘的时候谁也不敢用力地呼吸,因为那冷空气吸多了不是一般的让人受不了啊。有时不得不边跑边用只手把鼻子给捂住。时不时一股旋风吹过我们,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了的。
有人脚下一滑,一个人跌倒了,又会带着几个人一齐跌倒。有时呼呼拉拉地一串人来个冰糖葫芦式的确跌倒,和高速公路的连环车祸差不多的一个操行。
我们就那样在雪地跑着,背着自已的家当跑着,直到我们浑身发热,多希望让风吹得再冷一些,直到我们气喘如牛的时候,房连才会放过我们。
吃了早饭后就得把操场上的雪给清了,准备上午的步兵操练。积雪还好说,但是冰面就不好了,于是乎这项也算是我们的一个例行课目了。
那时不仅感冒的问题常困着新兵们,还有就是冷疮的问题也困扰着我们,虽然晚上睡觉之前会用热水洗脚,而且人手一支冻疮膏,但是还是有不少的新兵们生了冻疮。有时一天训练下来冻疮都会和袜子粘在一起,脱鞋脱袜子的时候,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在我们班里的有两个的冻疮特别严重,一个是江新,还一个是叫王小军的新兵,最后手冻得像个馒头一样的,军医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见效,只得说只有等来年消掉了。
还是说说训练上的事吧,一段时间后我们已适应了闻哨起舞的操行,虽然房连时不时会个半夜紧急集合的事儿出来,但是大体外我们还是能跟得上节奏。有时听到哨子,我们心里一致认为那吹哨的用乱鞋给砸死算了。
一段时间后,老兵们觉得我们又有精力的时候,便开始想着别的课外方法整治我们了,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天只有三次机会呆在宿舍里,吃饭过后的半个钟和睡觉,别的时候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呆在外面。
冬天冷啊,总不可以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伙儿盘腿坐在一起拉拉歌,搞个节目吧,你以为地面上不冷么,所以还是活动一下好一点。
新兵营除了学习条令,用各种方法磨练你的性子外,在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开始练习基本的武器操作,比如说射击基本。
有一天,我跟着江新去枪库去领枪了,然后一人背着五支枪往回走时,看到我们班的人马第一次表情洋溢地站在门口那里欢迎我们,别的班的新兵们也是一副鸟样。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日子并不是过得传说中那样火热的青春什么之类的,在新兵一个月兵就知道这些都是屁话。
入伍前再牛丫的小伙放在新兵营一天,你就会知道再火热的铁块一遇到水就得老老实实地凉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把你放在炉子里,再又拿出来敲打,最后起个好听的说法就是叫锻炼。而那种一遍又一遍的过程是重复与枯燥无味的,在新兵营里,两只小狗打架也能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何况是要发枪这样的大事件呢?不去迎接下领枪的伙伴们说得过去么?
看到有几兵很勤快地来要帮我和江新分担负担时,江新就说道了:
“想抄二十遍军人条例的过来啊。都急成什么样子啊?这么长时间都能等下去,这就么一会儿就不行了?熊班长说了,必须他在场时,才能拿枪。“
于是,小伙伴们只有坐在小马扎上,像小媳妇一样的目光,盼着熊掌柜的身影出来,足足一个小时后,他才出现。
发枪了,每人一杆枪加两块绸布,枪到兵们的手上,兵们开始左看右看起来,有的开始在那里左瞄右瞄起来,熊掌柜看着那架式皱了皱眉头。
“立正!”
啪!
兵们下意识地端端正正地站了起来,只是这次手上多了一把枪,有的抱着枪,有的把枪贴着自已的腿边,啥形态的都有。
“都给我记好了,你们的枪口永远不能对准自己的战友,擦枪走火会死人的!”熊掌柜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