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一股沉闷的感觉一下子弥漫起来。
直升机升空的那一刻,我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最起码,他们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想想我们要跑路的路线了,但我们必须还得在这里坚持一分钟,等直升机完全飞远了才能离开。
基地分子被我们压制得只能乱打一气,估计现在他们当中有人在祈祷,让真的主用流弹击中我们吧。对于三百米的距离来说,能被ak47的流弹击中,只能说那是人品弱到家了。
“你撤,我掩护。”我在频道中对陆立丰说道。在备案中说到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么我们就从另一条路回去。只要不把通信器丢掉的话,那么我们在四小时后将会得到强援。
“换弹夹。”陆立丰叫道。
换弹夹一般指战友子弹用光换弹夹时,这时便会大叫通知另个战友注意或接替他的负责的区域。而在特种部队中通常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在掩护战中,如果其中一方要撤退时,我们也会高喊“换弹夹”这个词语。
陆立丰大约跑出二百米左右后,我才起身向后跑去。子弹的呼啸在空气中呼啸。我不时地后面回击。
“快跑,他们架炮了。”陆立丰在前面为我掩护的时候,看到敌军在后面架起几门大口径的迫击炮。
操!我暗骂了一句。太看得起我们了,用得着用炮来轰我们么?
我还没有来得接跑多久的时候,后面的爆炸声就响起了,一股热浪从后面向我冲来。第一发通常是试射。第二发就难说了。
“轰隆!”
我突然感觉到好像好像有一辆卡车一样把我给一下子给推上了半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然后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
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好像是在半空中吧,一片祥光照在身子上,暖暖的,好舒服。
难道我死了么?呵呵,也许是吧,72mm迫击炮的轰炸下能活下来那就怪了。一种莫名的忧伤升起,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父亲和母亲一定很伤感。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给他们进过话呢?而那信件,能抚平对孩子的思念么?以后他们老了该怎么办呢?
一种失落渐渐地涌上我心头,拼命地告诉自已:不能死去,不能死去,我不能。
“袁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队长?”我居然看到他鬼见愁,他一身常服,看来我真的死了。
“队长。”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那里一点伤痕都没有。都说一个人死的时候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他变成了鬼也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这句话说得不对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鬼见愁问道。
“报告队长。我与零度当任拦截者的任务。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也就来看你啦。”我说道。
“你来看我。看我什么啊?不好好地去训练,想挨揍啊?”
鬼见愁说完就一脚过来了,我来不及躲开,那脚就踢到我的屁股。
“啊!”我一下子痛得叫了起来。
当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时,面前的景象却好像在一个小屋子里。而我全身趴在一张毛毯上面,屋子里充满着一股羊膻味儿和臭味儿,中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装备全不在了。
“我被俘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这时门开了,阳光照在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吃点东西吧。”
来人是一个标准的边境山区人种,年纪大约有五十多了吧,满脸胡子花白了,双眼很是慈祥,这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有点出入,让人很奇怪的是他却说着中国话。
“谢谢。”我用波斯语回道。那热腾腾地是一碗羊肉汤。我也不客气地喝了下去同,并不当心他们下毒或迷药之类,如果挂我的话,早就把我给挂了。
“我们知道你们是中国人,你不用用波斯话来做掩饰。我以前在你们中国的新疆大学上过学,所以我的中国话还算可以。我叫马吉德罕。”马吉德罕说道:“你的伤口的弹片被我们取出来了,已经消炎了。过几天就没有事了。”
我喝着汤,没有搭理他。妈来又来这一套了,现在用胡萝卜,如果胡萝卜不管用就会用大棒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身子给照顾好再说。(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