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世人。”田思居然跟着田涛祈祷起来。
我生气骂道:“一边去,难道我说错了?九叔公难道不是田叔的父亲?我们难道不应该尊敬他?”
田鸿:“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的,错过了一出大戏。”田滨点点头头。
接着几人便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把我刚才对九叔公说的做的表演给田鸿看。
“是不是特感人。”几人问田鸿。
田鸿:“呵呵。”
他撇了我一眼,我回了他一个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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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与众人分别,准备回家,田鸿倒是拉着我去了河边走走。
“你不用对他们阿谀奉承的,我爷爷说过可以资助你…”
我知道田鸿的好意。
“不行的。”
我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
田鸿了解我,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这样不难受吗?”他也不问我说不行的理由,这是默契。
我的真面目他最清楚不过,像我这种人哪有那么多的真情实意,不过是装的。
“还好吧。”田鸿只是听说那过程,就已经看穿了我那些言语背后的邪道歪理。
哪有那么多温情惬意,不过是九叔公心疼钱,只是,说到底,九叔公也是一位父亲,还是心疼田叔的,而我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勾起了九叔公的父爱之心。
九叔公是田叔的父亲,我也不介意哄着他。
“丑。”我知道田鸿说丑的意思,言不由衷,面目狰狞。
“起码他们不用再纠结。”在别人看来,我们受了别人的恩情,怎么能不对施恩者感恩戴德?怎么能不听施恩者家人教导训斥。以后他们还要相处下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接受这份恩情,接受施恩者的一切。
起码以后他们不会被人说,受了别人的恩情还想怎么样怎么样,真是忘恩负义。
因为我们是确确实实的得利者。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眼狼。
我弯腰捡起一块扁扁的小石子,屈腿,把石子抛出去打了个水漂。
“太虚伪。”田鸿对我这番模样是嫌弃至极的,不过最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他眼中的无力渐浓。
他了解我。
我在想什么,他大概会猜到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