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我老爸不是这么认为的,给我阿木古郎当爸,委屈人家阿总了。”阿木古郎阴阳怪气地说完,便又笑了起来。
“就扯没用的。你爸没在家,公司那边儿离不开。你最近咋样啊?”
“还那样。”
李春草:学习累吗?照顾好自己啊。
“还行。我月亮姐和‘狮子哥’的婚礼要办了吧?”
“正筹备着呢?你想赶回来?”
阿木古郎:我倒是想。可是光有那心却没那时间啊,就算有那时间,也没那笔费用啊……
李春草:别跟我“念秧秧儿”,根本回不来的玩意儿还整得我们苦了你似的。
阿木古郎捂嘴笑,又问:婚礼在哪儿办啊,定下来了吗?
“在老韩家饭店——对了,韩思河不想念书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阿木古郎: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人和人的命运还不一样。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有的人天生就是牛马……
“你这都是和谁学的怪话啊?罗马就好啊?我看哪儿好都没有咱们月牙河好。”
“那你还想着要往红楼市区里搬?”
李春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兔崽子,净杵老娘的肺管子。你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将来找个好对象,寻个好工作,结婚生子……
“妈,妈,停,停!我老师给我打电话了,回头再聊……”阿木古郎匆忙挂断了电话,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小老太太,学得磨叽啦……”
…………
忙碌的日子,过得就快。五月二日,农历三月二十八,袁、包两家简朴而热烈的婚礼如期举行。月牙河村一片欢腾,村里人除了极特殊情况未在家之外,几乎全都来参加了,赴一次春天的盛会,为袁月亮和阿尔斯楞送上祝福。
这一天,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和孟静一起,始终陪伴在袁月亮的身旁。月牙河村的人没有认识的,都在指指点点地议论。而就在前一天的晚上,袁野差一点儿把此人给撵了回去。是谁?她是——乌云。
乌云?当然,并不是说她的到来给月牙河带来了“乌云遮日”或者是“乌云蔽月”,因为此乌云非彼乌云,是蒙古语的音译,意思是“智慧”。这位“智慧之女”曾是袁月亮最好的朋友、同事和舍友……后来,因为工作上的利益纠葛,乌云欺骗了袁月亮,“窃取”了她的劳动成果。袁月亮一气之下选择离开原来的伊仁市合罕旅游公司,应聘到青河市的环投集团,从此两人再无联系。
乌云是从青河市环投集团的朋友那里得到袁月亮结婚的消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专程赶来参加,就是为自己以前的过错和自私而道歉,她不想失去月亮这样的好朋友。她在给袁月亮打电话时动情地说,“现在我才明白,好朋友确实是宝贵的财富,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乌云主动打来电话,并且远道而来,袁月亮并没有拒绝。她安排袁野去机场接人,却没有告诉她接的就是乌云。可能是忙活的吧,袁野只是要了对方的电话,没问也没想太多就去了机场。结果接到的竟然是乌云,袁野了解姐姐和乌云的隔阂,恨透了她。便对她旁敲侧击地言语挖苦,让乌云无地自容,不敢迈入月牙河村了。假装有急事在红楼市区下车,又悄悄自己找出租车返回机场,准备乘飞机离开。
袁月亮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立即训斥了弟弟,又亲自和阿尔斯楞开车赶往机场去接乌云。在路上,袁月亮向阿尔斯楞讲述了乌云曾经对自己真诚相帮的一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