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白话。”孟静“铃铃、铃铃”地笑了起来。
…………
关心袁野的、为他庆幸的不仅仅是家人,还有一位令他又头疼又心疼又闹腾的好朋友——“破斧子”苏合。
这不,吃过早饭,袁野拉着孟静正往合作社去呢,苏合便在必经之路堵上了。
胖胖的苏合穿着鼓囊囊的羽绒服,更显臃肿了。
袁野把车停下了,苏合并不客气,拉开车门就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这天儿,可真冷啊,冻死人不偿命似的。还是得当官儿啊,有车多好,带棚儿啊,背风啊,暖和。”
袁野回头瞄了一眼,又开动了汽车,说道:你是不是让西北风灌着了,说的怎么都是冷言冷语呢?
“没有,没有,都是发自肺腑的佩服。我是闲着没事儿,正巧看着你开车来了,就想着和你唠唠嗑儿嘛。”
孟静憋不住笑了。
苏合:你看,铃铃都乐了。袁野,你这人让我说啥好啊,见我就没个笑模样,好像我欠你八万吊似的。
袁野:铃铃看你笑,是觉得离远看见你,以为是谁家的水缸刮过来了呢。
苏合:多少级的风能刮动缸啊?
袁野:那就是地缸成精了,这个答案完美不?
“不埋汰我你饿吧?对了,一说饿倒提醒我了。”苏合捋着小山胡往着凑了凑,继续说,“袁野,你得请客,吃喜啊。”
“吃喜?吃哪门子的喜?”
“我昨天告诉你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你想啊,你放火烧荒,就去蹲了几天拘留,别的啥事儿都没有。你再看那个姓包的,多悬啊,弄不好就得牢底坐穿。你是幸运的,这还不值得吃喜庆祝一下?”
袁野:吃你个头!你长个猪脑袋啊,就知道吃!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人不为吃,就是白痴。”
袁野顺后视镜瞅了苏合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快过年了,过完春节等二月二吧。
“二月二?你请客啊?”
“是啊。二月二,龙抬头,吃猪头——你的大胖头鱼似的脑袋可要不保啊……”
苏合:滚蛋吧,
“火烧旺运。”袁野拍了一下方向盘,意味深长地说,“这回我们的秸秆加工产业该火起来了……”
苏合挠着脑袋,一时没词儿了,这时恰巧路过“月牙河蒙古族特色饭庄”,便说:你小子就是抠。你看啊,老韩家的饭店到了淡季都没啥客人,你请请我去,又给他家捧捧场了,一举好几得……
“你可‘得’了,我钱没了。别再做你的‘白吃’梦啦。”
苏合对孟静说:铃铃,你听听,你未来的老公有多小气。没有男子汉的气度……
“他不是小气,是会过日子。这样的人啊,现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喽。”孟静笑呵呵地说。
“行,上鞋底儿不用锥子——真(针)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
苏合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