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卿拔出架在一旁的刀,狠狠地向他砍去。
以为自己被捅穿了,腿一下就软了,倒在了地下。
一看自己没死,原来只是松绑而已,喘了口大气。
“把你所知道的都写下来,我要看到陈情书才能放你走。”天墨卿用下巴点着椅子旁的白纸。
“啊?”半诚为难地张着嘴。
“啊什么啊,写不写!”天墨卿又拿出他的匕首,凶着威胁。
“我写,我写。”半诚踉跄的走到案桌旁,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海运居然只运些石头,赋税可比石头贵多了,市舶司也不起疑?
“大爷,我说也说了,写也写了,可以放我走了吗,一夜未报,怕是会被怀疑的。”半诚央求道。
他看了一遍,确认无遗漏,又皱眉看了看指印处,指印上只有一道伤口没印着,指纹都没有,问道:“指印为何没指纹?”
“回大爷,制香师因长期用手捻抹做香药,大多都磨了手指,我虽然才做了四年,但一直做的都是最底层的活,也是到了四时香之后才开始接手制香的,故此我的指纹很浅,才印不出来指纹,绝不是有意为之。”
天墨卿摸着下颚思考,突然“嘶”的一声,想的太认真,忘了自己还有伤呢,摸到了伤口。
“滚吧——”
“谢大爷!”
五净梵池本来就疑点重重,加上他查到有几家稍有名望的老爷相继去世,而共同之处却都在长期光顾他家铺子之后开始有的症状,都是长期疾病在身,像突然回光返照似的好了,没过几日便不行了。
若本不该有关的事,却因一事有了关联,只要把这锁扣解了,那便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定要好好查查五净梵池背后的主人。
这事肯定不简单。
刚出来没多久,一个蒙着面的男人出现,拦住了半诚的路。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半诚连连后退,可已入死巷,无路可退。
蒙面人摁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他使劲的咳嗽,“你给我吃的什么?”
“再给你半日时光,回去好好整理身后事,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就走了。
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疼得直冒冷汗。
“不行,娘子还等我回去呢。”半诚喘着粗气,费力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