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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顾老三沉默不语，但吴名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屠戮陶家岭是二当家的牛四，在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情况下，私自下山干的。（舞若小说网首发）不过，牛四为什么要这么干，吴名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只是为了那十几石粮食和几十床被褥，看山寨这个样子，好像也不缺这点东西吧。
“二当家的牛四投靠你没有多久吧？”
顾老三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到：“牛四……是半年前才来投奔过来的，”
吴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对牛四的底细知道多少？”
顾老三摇了摇头：“我听牛四讲过，他是河南郑州人氏，原来是河南伏牛山上的响马，由于得罪了大当家的，所以就投奔我来了。当时我为了能和你联合，急于扩充实力，看到他带来了一千多人马，就让他当了山寨的二当家。”
吴名知道顾老三没有说假话，既然要联合，那一方的实力大就会成为首领。顾老三看到牛四带来了这么难多的人马，高兴还来不及，有怎么会拒绝？说不定这家伙打着联合的幌子，想吃掉吴名哪
吴名此时已经断定，顾老三被牛四给骗了。刚才吴名已经听出来了，那家伙虽然极力隐瞒，但依然露出很浓重的陕西话口音来，怎么会是河南人呢。。吴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李自成也是陕西人，难道和牛四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前一段时间李自成曾经打到了河南，只不过因为朝廷的围剿，又兵分两路，一股流窜到了四川一代，而另一股则回到了他们的家乡陕西，吴名因此断定，这个牛四不是被朝廷大军打败的流匪，就是李自成在山东布下的一支奇兵。
吴名从历史书上看过，李自成这个人所图不小，绝对不只是流匪那么简单，从他能当上大顺朝的皇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和朱明王朝夺取天下的野心。有可能是李自成安排让牛四来投奔顾老三，利用顾老三讲义气的特点，先在北固山站稳脚跟，然后再将顾老三取而代之掌握这支队伍，为李自成进攻山东做内应。
吴名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有心把自己的推测讲出来，但看到顾老三那么讲义气，甘愿被砍头也要保住手下的兄弟，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说什么顾老三都不会相信的。
“你说牛四是河南人，我看未必，他讲话的语气带有很浓重的陕西口音。”
“你是说牛四是陕西人？”
“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
“嗨，我又没有离开过山东，听那些侉子话都是一个腔调，再说了，即便牛四是陕西人，那又能说明什么？只要和我志同道合，敢造朝廷的反，就是我的兄弟。”
吴名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真是没救了，讲义气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无原则的讲义气啊，牛四给他惹了这么大的祸，他都察觉不到对方的险恶目的，以后真的被他给卖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钱呢。
反正牛四已经被抓住了，到时候严刑拷打就不怕他不说实话，让顾老三知道了他的险恶用心，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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