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无论秦越川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全盘接受。”
“谁让你是秦越川呢?”
“可我不想让月月委屈的接受。”
“不会委屈的,若有不妥我会同你说的。”
秦越川终得一抹释然笑意:“那月月可要说话算话。”
徐弦月下意识答道:“我何时诓过你?”
秦越川语带委屈:“月月诓我的时候还少吗?”
“唔……”
徐弦月只觉这天真是没法聊了,她不就是隐姓埋名做薛神医时才会偶尔……
她羞愤的将他的外披蒙过头顶,闷闷道:“我要休息了!”
秦越川忍不住轻笑,见好就收,隔着衣料揉了揉她的脑袋,若是再逗下去,说不定就要亮出爪子了。
*
徐白榆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只是让秋怜用细簪去酒楼换了一点吃食,怎么不到半天时间,就被徐府的人发现了住处。
转而怒瞪秋怜:“你难道不知晓隐藏身份吗?我不是让你悄悄前往,怎么会这么快被徐府知道了!你可知我们逃出来有多不容易!”
秋怜跪地辩解道:“小姐,不是啊,我很小心的,都是带了面纱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徐府知晓的太快,简直,简直就像是有人通风报信一般,奴婢也很委屈的。”
徐白榆拢了包袱,快速收拾了细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得快速离开,绝对不能被徐府的人……”
徐白榆刚刚跑到门口,正要开门逃走,门口传来粗粝婆子的声音:
“大小姐,我知晓你在里面!”
“赶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大少爷还有话问你,若是去的晚了,老奴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秋怜与徐白榆面面相觑,皆是惶恐不已,徐白榆身为主子,比不知所措的秋怜稍稍冷静些许,顾不得屋中打转的秋怜,环顾房间一圈,最终定格在唯一的一扇轩窗上。
秋怜发现了她的意图,慌忙制止:“不可啊小姐,此处是二楼,若是跳下去,定然会出事的!”
徐白榆压着嗓子低斥:“就算是出事,那也比被徐府的人逮到强!擅自离府,若被捉到,只怕这辈子都离不得京都了!”
她一把挥开秋怜,打开轩窗,朝下望了一眼,闭目,咬紧牙关,准备最后奋力一搏。
正当此时,门板“咣”得一声被大力踹开,徐白榆听见动静,也不再犹豫,直接自窗口一跃而下。
身后唯余丫鬟婆子的惊呼声。
“快,快!下去拦住她!不能让她跑了,大少爷吩咐过,眼捉活的!”
婆子挥着帕子招呼着随行的徐府家丁,全都将他们轰了出去,前去追赶徐白榆,秋怜眼见的小姐弃她而逃,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失落。
小姐逃了,她一个奴婢被带回去,还有什么价值,只怕等待她的惟有死路一条了。
期期艾艾的跪坐在地上,两只胳膊各被一个婆子钳制,完全挣脱不得,只能垂头暗自哭泣。
没有想到的是,紧闭轩窗突然自外面被打开,一道黑色身影裹挟着昏迷不醒的徐白榆,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被窗户遮蔽了大半面庞,看不清是何人。
丫鬟婆子被这一反转惊愣当场,眼瞧着那人直接将徐白榆抛了进来,拍了拍手道:“好人好事,不必相谢!”
随即一转眼消失在了街道人海中。
“啊这……嬷嬷……”
“啊这什么这,他不都说了是好心吗!捉到人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快瞧瞧,是死了还是活的。”
徐白榆似乎是被人击晕,后颈处红痕尚未消退,软塌塌地卧在地面,婆子将她仰面翻过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活的,活的,大少爷交代的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