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太君坐在司危的书房里,脸色特别不好,“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打探出薛棠丫头的近况,否则我就亲自去东辽城。”
“好!”司危不耐的捏了捏眉心。
隔壁花厅。
慕显将一本小册子交到司芳云手上,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这些都是王妃的生意,王妃离开前有交代,如果我有事离京,便劳烦司大小姐帮着照拂一二。”
“这……”司芳云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王妃婶婶真的这么交代的?”
按理说,不是应该交给秦管家和玉姨娘他们帮忙打理吗?
慕显看出了她的心思,非常直白的道:“王妃说,如果我都离京了,那么武威王府恐怕也会有很多事,秦管家他们自顾不暇,只有司大小姐最闲,所以是最好的托付对象。”
司芳云:“……”
其实,她最闲那一句可以省略的……
“外面众说纷纭的,慕老板不担心武威王和王妃的安危吗?”
“担心,但是担心只是徒劳,不如做好分内之事,替他们多多分忧。”
司芳云再次一噎。
说慕显冷血吧,这人却很重情义,可他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冷静冷酷了。
“司大小姐,我便不多叨扰了,告辞!”慕显起身道。
“慕老板,你此番去南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司芳云忍不住问。
慕显淡淡勾唇,“南疆百姓安顿好了便回。司大小姐不必担心,我已经交代了饕餮楼的掌柜,每日给司府送的吃食,他会继续循规蹈矩的安排下去,不会耽误老太君和司大小姐的食疗。”
司芳云:“……”
她不是这个意思。
武威王府。
金雕趴在地上,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书信,说什么都不动了。
又是加班,又是体力活,不犒劳它,它就罢工。
秦管家与金雕对峙了很久,无果。
秦明月拎了一只鸡贿赂,金雕吃完却还没动。
秦明奇带着小白闲庭信步的走过来,小白微微一笑,突然猝不及防的一声咆哮,露出满口獠牙。
“傻鸟,那些信都是家里人问候棠妈妈安危的,你要是再耽搁,姑奶奶就吃了你!”
金雕鸟毛一炸,狠狠一抖。
艹!天生的血脉压制啊!
“姑奶奶,俺这就出发。”
……
秦川帮秦眀渊收好金雕送来的信,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薛棠,问秦眀渊,“薛棠丫头真的没事吗?”
薛棠昏迷了一天,秦眀渊就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一天。
起初,墨白、公输诚和米菲他们也守在床前不肯走,后来都被秦川一个一个扔出去了。
秦眀渊握着薛棠的手,语气笃定的道:“她一定会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秦眀渊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前日的场景。那日,薛棠也是睡了整整一日,醒来后非常虚弱的告诉他:“我与莫愁师太的占卜之术没有了效用,是因为我们身在别人的天机局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真假难辨又怎能算清命数……想要破解,必须以身入局,梦入天机,理清过去顺序,化解未来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