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女子每天过来看一眼安巉瀺,每次都会带上一些流食,食物里面每天都带着不同的淡淡药香。
一晃半月有余过去,安巉瀺可以下床行走了,每天就游荡在这繁花似锦的山谷中。
女子还是每天都来看一次安巉瀺,放下药和一些吃食就离开,没有多余的交流。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有余,安巉瀺还是每天就在这走不出去的小山谷中,做个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人。
自从知道自己经脉断裂后,安巉瀺开始练刀了,每天如此。
这天安巉瀺正在竹楼院子里练刀,白衣女子突然进来,以往她都是在上午才来,晚上绝对不会出现在竹楼。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安巉瀺惊诧道:“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来,跟我走。”白衣女子淡漠的开口说道。
也不管安巉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竹楼,安巉瀺正要跟上,女子冷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上你那把刀。”
安巉瀺无语,默默的抓起伴生,跟着女子出门。
行走约莫一炷香左右,俩人来到一处寒潭边,潭水烟雾缭绕,寒潭周围一些耐寒的花草努力的生长着,看起来生机勃勃。
“下去。”白衣女子淡漠的开口道。
“啥?”安巉瀺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噗通。”一声响,没想到白衣女子二话不说,直接动脚,一脚就把安巉瀺踹了下去。
刚一入水,冰冷刺骨的寒气就蔓延了安巉瀺全身上下。
安巉瀺浑身发抖,伸出颤抖的双手就要往上爬出来,这时女子冷漠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你敢上来,我就杀了你。”
安巉瀺怂了,默默的退了回去,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点道理,咱还是明白的。
安巉瀺内心自我安慰着。
忍受着冰冷刺骨的寒气侵蚀着自己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处经脉。
安巉瀺牙关紧闭,闭上双眼,缓缓的沉入水底。
白衣女子看着安巉瀺主动的沉入寒潭,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随手将安巉瀺带出来的伴生长刀和刀鞘抛入寒潭。
刚沉入寒潭的安巉瀺耳边就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看好你自己的刀和刀鞘,如果他们跑出来,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啥?”安巉瀺现在是彻底懵逼了,露出了头,一脸问号的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没有搭理安巉瀺,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被女子随手丢进寒潭的刀和刀鞘,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往寒潭边飘去。
看到这一幕的安巉瀺,现在是真不会了,木讷的看着缓缓移动的长刀和刀鞘,一脸茫然。
在长刀和刀鞘经过安巉瀺,正要游往岸边的时候,茫然的安巉瀺突然一个激灵,想起白衣女子的话,慌忙伸手抓住要开溜的伴生和踏歌,死死抱在怀里。
“你们不能走,你们上岸了我怎么办?你们上岸了我就永远得躺岸下了。”安巉瀺嘴里嘀咕着。
抱着长刀和刀鞘,慢慢的远离了岸边。
危险,这是安巉瀺离岸越近就感觉越深的信号。
一个时辰过后,白衣女子回来了,看着濒临死亡的安巉瀺,女子伸手一招,隔空就抓住了安巉瀺,像拎死狗一样的拎在手上。
双眼闪现寒光的看着正要飘向岸边的长刀和刀鞘,语气森寒的道:“你们要是没我的允许,敢出来,我就毁了你们。”
女子说完拎着安巉瀺转身离开。
留下一把刀和一副刀鞘,静静的漂浮在寒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