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试着动了下手,然而落闲禁锢得紧,他方想动用灵气,如果控制得当并不会伤到落闲。然而灵气方来到手腕,两道七品固灵符绑在落安手腕上。
灵气当即一窒,落安眸子微睁,他声音带着些急迫和恼意:“落闲你在做什么?”
“若是你想知道别的,我们先起来再说?”
双手被禁锢,影响不大,但因为有固灵符,灵气受阻,强行动用灵气他很难掌控力度,那时候很容易误伤了落闲。
落闲微眯眼。
“落安,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你的仇,你全部的一切,我都将完全拥有。”
“我想,你似乎没明白这个意思,或许那天我所做的,还没能让你理解。”
那么今天,我便让你彻彻底底明白,我们是一起的。
“落!”羞怒的声音方从口中出来,瞬间淹没在强势的温软之中。
青丝垂下,挡住落闲加深的眸子,和床上落安铺洒而开的青丝交错相接。
一手抚住落安的侧脸,另一只手来到身下之人腰侧,找到那玉带,轻而易举带开。
白雪铺撒点点红梅,精致深陷的锁骨隐在气息中,身躯因紧张和害怕微微颤抖。
在落安准备冲开固灵符时,灵气如丝网漫入筋脉之中,束缚落安,若一开始落安只是顾忌强行冲开会伤到落闲。那么在落闲将自身灵气肆无忌惮缠绕着他的筋脉时,他若破开束缚,那么一定会伤到落闲。
要么服从,要么两败俱伤。
床幔垂下,遮住里面的荒唐,连带着挡住里面凌乱的呼吸。
这一次落闲彻彻底底如同她所说,落安是她的人,她把落安变成了自己的人,即便道侣之名是假,但道侣一事如今已经成真。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泅湿软枕,落闲抵着落安额心,鼻尖相触,近在咫尺的长睫湿润。昳丽的眉眼间全是疲惫和倦意。
落闲扫了眼弄得殷红异常的唇,手指抚开落安汗湿后黏在脸侧的长发,她带着几分诱哄:“落安,下次要做什么事前,记得告诉我好吗?”
落安唇动了下,因为落闲一开始的强势,唇破了些,似残忍揉捏过的花瓣般。他想要说话,但是嗓音嘶哑,根本说不出来。
长睫微颤,落安只是侧开头,并未直接理会落闲。
落闲知道落安心中会有气,所以没有再过多说什么。她明白她此举大为不妥,但她在赌,赌落安对她的感情,以落安对她的感情为剑,强势破掉落安的心防。
她要让落安真真切切明白,他的事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
灵气召来桌上的灵茶,落闲撤回自己的灵气,松开一直禁锢着落安双手的灵符,而后用灵气拖着茶水送入落安唇中。然而后者并未张开,落闲只得暂且用茶水沾湿一下唇。
从清晨到日暮,斜阳透过紫灵树,有几缕逃过紫灵树的遮掩,打在窗扉上。本来昏暗的房间,紫灵树花香和别的气息混在一起,昏黄的光若隐若现,莫名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蛊惑。
每一次,不管丹峰需不需要落闲,落闲都会去炼丹的地方看上一看。然而今天落闲一整个白天都消失了。
听见院外丹峰峰主的询问声,落闲在落安唇上再次碰了下,起身穿上衣服,简单整理了下,然后离开房门,去见丹峰峰主。
房门带上,房内随着落闲离开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院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丹峰峰主带笑的脸。
“小落啊。”
“峰主。”
丹峰峰主好奇看了眼落闲,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落闲似乎有点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多亏了你啊,”丹峰峰主眉眼带笑,语气又是辛酸又是安慰:“我那蠢徒弟,卡在五品巅峰已经十二年了,今日他来告诉我,说他已经碰到六品丹修的壁垒,准备闭关炼丹突破了。”
落闲回以一笑:“他天资本就不错,能突破全靠他自己的勤奋和领悟,与我关系不大,峰主言重了。”
这丫头,不仅有实力,有想法,有远见,关键性子不骄不躁。
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
丹峰峰主没再继续说,她心中明白就行,如果与落闲无关,怎么可能这些年她一直带她那徒弟,就是晋升不了?而落闲才接手多久,就要突破了。
她看了眼落闲身后,疑惑道:“落安呢?听说落安方回来便来找你了,怎么没看见人?”
落闲眉梢一动,布在房中的神魂感受了下正在屋内的人。
她回道:“他在休息。”
丹峰峰主点头,表示明白。从秘境回来,一处理好剑锋那边的事,就火急火燎往这边赶来,确实挺累的。
丹峰峰主走后,落闲再次回到房间,床上的人依旧没动。落闲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夕阳余晖彻底透过紫灵树洒过来。
有风轻抚,吹进来好些紫色花瓣,整个房内馨香缭绕。
落闲看了眼床幔遮挡住的落安,并未多言,离开房间,去准备热水。
等准备好热水,落闲再回来时,房内只有床幔微微扬动,床榻之上早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