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道:“咱们大公子的身份比之当年的王爷如何?”
“相近仿佛”
“王妃娘娘抬举皇长孙究竟是王妃自己的意思,还是娘娘家里的意思呢。”
严秀卿恍然大悟“甄家献忠心竟然拿我的孩儿作态!”
珠儿又道:“甄家几位老爷刚消了假,还未起用,此刻能帮上王爷什么。倘若娘娘能助得王爷如愿,何愁大公子不能回转。”
严秀卿茫然道:“圣心独断之事,我能如何?”
珠儿凑过去,低声耳语道:“王爷乃圣上长子,中宫抚养,如今已育有皇长孙,又办了这几年差。圣人心中岂有取不中的,只是没有人提醒立嗣之事,这岂不是礼部分内之事?”
严秀卿一向都知珠儿见识极明白,倒没有深想这区区一个宫中赐下的宫女,怎么说起这等大事头头是道。心神完全被珠儿所说之事占据,越想越觉得甚是可行,想到萧峻若能如愿,不仅寄奴有望接回。若萧峻更进一步立了储君,自己便是正儿八经的太子良娣,倘若再进一步,想到宫中见过华妃的威风,又想到自己不也育有皇长孙,倘若皇长孙成为皇长子.......故而热切的盼望起与萧峻相见起来。
萧峻内里实在是爱慕美色之人,因着新婚,勉强与甄钰周旋了几日,便往严秀卿院里来。严秀卿自然陪着小心,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细细伺候了。待得尽兴之时,便趴在萧峻胸口,小声道:“王爷,妾心里有个傻念头,竟担心王爷有了新人,便把秀儿给忘了。”
萧峻随口笑道:“通没有几个人,怎么能忘了你。”
严秀卿嘟着嘴道:“什么叫没几个人,前几日甄姐姐刚入了府。秀儿见她身边也颇有几个绝色丫鬟,想来是特特给王爷备了好的。”
萧峻失笑:“不过几个丫鬟罢了,想不到秀儿竟然也会含酸。”
“那将来王爷若是......三宫六院,什么样的千金美人儿不能有,秀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这憨丫头,这话也只好对孤说,切不可在外胡说,免招祸事!”
严秀卿眨眨眼睛,满眼不解:“这能有什么祸事呢,王爷是圣人长子,中宫教养,现在又为圣人办差样样不差,若有晋封,岂不是理所应当的呢。”
“你知道什么,话虽如此,父皇可从来没有提过立储呢。”
“可是皇上事忙没想起来?怎么也没个大臣提醒一下呢?”严秀卿嘟哝了一句,目光一闪道:“礼部可不是掌着天下礼仪之事么,国本不定,难道不失礼么?”
萧峻近年来也渐有了附庸的朝臣,只是一直没有名分,不知道为什么,随暗示了一两次,也没有人肯得罪皇帝出头为他上书。因羽翼未丰,他又不便硬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听了严秀卿此言,不由得心头火热,眯了眼问道:“这是秀儿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你听了谁的意思?”
严秀卿心头紧了一下,定神悄声说道:“此刻是秀儿自己想到的,但若是殿下愿意,秀儿明儿就回家与父亲分说明白,想来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萧峻紧紧搂住了严秀卿道:“秀儿,若你替孤办成此事,可叫孤怎么谢你才好!”
严秀卿娇嗔一声:“妾一体一身都是王爷的,还要王爷什么谢。”萧峻心头滚烫,手下用劲,忍不住大力揉搓,严秀卿目光迷蒙,一时拔步床又咿咿呀呀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