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这股气息的白玄蝉心中一惊,但忌惮于这间屋子里或许会存在的监控并没有表露出来,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戒指放进他搭在自己颈间的手中,接过戒指的矢之悼不急着放手,竟怡然自得地埋首在她颈间。
良久他才松手,面儿上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儿,将戒指捏在指尖摩挲着往主卧室走,须臾又出来,手中拎着一只奢侈品的包装纸袋递到她身前:“既然是来换衣服的,那就别穿着这套衣服出去了。”
接过纸袋的白玄蝉眉毛轻挑,目光瞧了眼手里的纸袋又看向矢之悼,没有说话,只等他的回答。
他这个纨绔子弟,房间里有女性的衣服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这套衣服包装得精致,像是静等着送人的样子,显然白玄蝉不会是收到这份礼物的人,但这礼却到了她手里,那么原来能够收到这份礼物的人呢?
“有些时候你真的可以愚钝些。”看出她眼中的询问,矢之悼苦笑一声,点了根烟,在奶白色的烟雾中他说了一个名字,“夭夭。这衣服原来是打算送给她的,但可惜没机会了,你和她身材差不多,就当我借花献佛了。”
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白玄蝉目光黯淡,看着手中的衣服,眼底转瞬即逝的寒光闪过,勾起唇角笑道:“谢了,借用一下你的更衣室可以吗?”
“随意。”矢之悼抖了抖烟灰,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
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杀伤力果然大。
进屋后,白玄蝉从纸袋里将包装精致的裙衫拿出来举在自己面前细细打量过每一寸布料,能够让矢之悼这种膏粱子弟魂牵梦萦到现在,陶夭夭也算是撞大运了,这辈子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两人的身材何止是差不多,简直是一模一样,赫本裙优雅经典,衬她那张清冷的脸颊别有韵味,在望见她时,矢之悼又片刻的失神,他好像又看见了陶夭夭,白玄蝉越过他的身侧留下一抹檀香,俯身才沙发上捡起发簪重新盘上长发。
“时间差不多了,陆京墨应当和你父亲聊得差不多了。”白玄蝉在他涣散的眸子前打了个响指,“咱们下去吧。”
猝不及防回神的矢之悼下意识抬手把烟送进嘴,却发现那根烟早就抽完了,见状白玄蝉从善如流地从刚换下来的衣服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送到他嘴里,然后顺理成章地替他点燃烟。
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散,透过朦胧的烟雾,他隐约看见她眼角的泪痣,一股恍如隔世的梦幻感油然而生,眼前的人仿佛不再是她,而是那位故人重生而来。
“矢之悼。”她轻唤道,“该下去了。”说着她转身即走,走地速度不快不慢,她在等,等自己在走出这扇门前那个人会拉住她。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近到远,声音在耳畔愈来愈空旷,衔在嘴上的烟已经燃出了一段灰烬,摇摇欲坠,他怔怔地转头看向那个即将要走远的熟悉背影,猛地他想那道背影奔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