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青壮着胆子问道,“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何对西特助有此执念,您想方设法想将我送上他大房的位置,到底是为何?劳您解惑。”
“解惑?”磕着的眼眸稍稍抬起望向穷奢极欲的水晶灯,白玄蝉继续拨着枕边流苏,拨乱后反正,反正后继续拨乱,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刺伤西拾当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很矛盾。
倘若在他主动接吻在前,按陆京墨的说法,白玄蝉可以理解为西拾早就心怀不轨,特意找了个主子不在的时候私闯自己的寝室对自己进行某些行为,但是那晚是自己的引诱才导致于他的堕落。
如此一来,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就成了问题。
西拾因何进来?陆京墨那时又何去何从?自己又为何会丧失这一段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解开问题的关键点有两个,其一是陆京墨,她已经尝试过寻求真相,无果,其二是西拾。
想要撬开他的嘴很困难,所以白玄蝉并不准备走他那条路,而是另辟蹊径打算去探一探杨疏骤的口风,四年本科加三年硕士,满打满算的七年,刚好可以对上那晚的年份,可是鉴于先前与她的不愉快,自己得找个和她亲近的由头。
例如青青。白玄蝉深知西拾的爱对杨疏骤的重要性,所以她要让青青上位,然后在杨疏骤失魂落魄的时候趁虚而入,借机从她嘴里挖出七年前的事情,哪怕是一星半点她都可以顺藤摸瓜再查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陆京墨如此避讳。
“当然是因为——”实话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白玄蝉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道,“我喜欢你,外加,我讨厌他另一个女人。西拾做为陆京墨最得力的助手,和我接触的机会很多,那么他未来的太太与我的接触肯定必不可少,与其到时候无能为力,倒不如先发制人。”
言简意赅,青青了然地点点头。
“去把窗帘拉上,我要睡会儿。”精神力本就不足的白玄蝉怀孕后尤其嗜睡,她掩嘴打了个哈欠往床榻走,“拉完窗帘你就走吧,和陆京墨说一声我在休息,让人进来的时候动静轻点儿。”
“是。”青青应着,扶着茶几站起来前去拉窗帘,依照陆京墨的指示又点上了安生的熏香放在远离她那侧的床头柜,恭敬欠身后离开了卧室。
刚走出门就撞见了准备过来查看她身体的西拾,两人隔空不冷不热地打了招呼,即将擦肩而过时西拾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状似无意地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落下一盒润喉糖,轻声道:“昨晚抱歉,你没怪我吧。”
“没有。”收下喉糖的青青心中不是滋味,抬腿欲走却无果,手还被人紧紧握住,她面无表情地转头,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上,牙尖嘴利,“西特助,你这是什么意思?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