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臧,是邮轮上第一个,从肉猪恢复乘客身份的人!
没有人能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在以后的游戏里不会沦为肉猪。
但无比肯定的是,每个乘客都想知道,通关肉猪生死游的秘诀!
“她本来就是只小肉猪,当肉猪的乘客多了去了,怎么到她这就还不让人说了?”
“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是在游轮上的乘客,都一视同仁。”
“所以,小肉猪叫声爷爷来听听。”
“哈哈哈哈,你让她叫你爷爷,她喊蒙面爸爸,那岂不是你是蒙面的老子了?”
“嘿嘿嘿,我可没这么说,小肉猪赶紧喊爷爷!”
……
一众群体里,总有那么几个敢于作死的。
距离小奶团最近的那几名乘客,言语最是不逊,仗着团子年纪小,很多东西不懂,极尽可能的欺负占便宜。
曲臧眯了眯眼,高挺鼻梁上的伤疤耸动了两下,细长的睫毛将眼底晦暗不明的芒光悉数遮掩。
“呵,”他低笑了声,那笑声刻骨冰冷,让人不自觉想起吐着信子的毒蛇,”你想当谁的爷爷?你们这是在欺负谁呢?”
字音甫落,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就是那试图占小幼崽便宜的乘客,咻地倒飞了出去,后背砸在光滑的金属壁上,口吐鲜血。
一众乘客看着都觉得肋骨疼:“……”
曲臧嘴角的冷意更甚,他单手插西装裤兜里,慢条斯理地踱步到那人面前,黑色的皮鞋踩上对方胸口用力碾压。
曲臧:“你再跟我说说,想当谁的爷爷?”
那人惨叫出声,声音大的整个客房部都听见了。
就在这时,女水手火柴的身影从甬道口慢悠悠地晃荡过来,被曲臧单方面殴打的那名乘客,仿佛是见到救星。
那人朝曲臧阴毒一笑:“曲臧你完了!动手打人你又要当回肉猪,哈哈哈!”
说完这话,那人扭头,拼命朝水手火柴叫喊:“水手救命!这里有乘客违反邮轮规则,私自动手打人啦!要打死人啦!”
旁的乘客赶紧离曲臧远远的,曲臧又要当肉猪了,这一次不知道他要挑谁来挑战。
曲臧不屑冷嗤:“你以为我像你,天生一张蠢脸,屁股长脑袋上?”
那乘客一怒,拽着曲臧脚踝,一个劲跟水手火柴告状:“水手,曲臧无故打人,快剥夺他的积分,把这只肉猪带走,别坏了邮轮上的规矩。”
随着火柴的走近,那人脸上更是带出幸灾乐祸的挑衅。
“嗒”火柴站定,垂眸俯视那人片刻。
然后,在那人希翼的目光中,微微压了压嘴角:“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
什么教什么事?
下一刻,火柴上下打量曲臧:“要玩相扑摔跤去甲板,别在客房部,负责客房的三副二副狼人兄弟,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话罢,气场难以接近的女水手,转了个身面向小奶团。
小濛濛抬头,眨巴着大眼睛,目光和火柴地对视到一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度很凝固。
哦豁,小幼崽现在是肉猪,她完了。
曲臧眸光微凛,不自觉握紧了手。
忽的,小团子眼睛一亮,像是头上亮起小灯泡。
“呀,”她发出一声奶音,冲火柴招手,”柴柴,我跟你讲,船长叔叔变成小鸟鸟就笨笨的,爸爸说笨蛋会被传染,你要看好船长叔叔哦。”
一众人都笑了,大卫船长会笨?神特么笨蛋会传染!
可火柴却十分慎重点头,她表情凝重,认真的像是对待生死考验。
她朝奶团比划了下:“嗯,小幼崽放心,我会看好船长大人的!
伟大的船长大人智商,将由她火柴誓死守护!
一大一小默契地对视点头,信誓旦旦的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彼此气氛友好得不行。
一众乘客不约而同摸了摸脸:“……”
嘶,就问谁说肉猪是最底层的?
这脸啊,有点疼。
那被曲臧踩在脚底下的乘客,更是难以置信的叫嚣道:“你……你包庇肉猪!你们竟敢包庇肉猪!我……”
曲臧脚下一个用力,踩的那人说不出话来。
身材高挑的女水手,冷漠地瞥对方一眼,不耐的对曲臧道:“不是让你们去甲板玩摔跤吗?还堵在这干什么?”
曲臧笑了,他意味深长瞥了眼小奶团,欢快的说:“马上,我们马上就去甲板,绝对不在客房部闹。”
奶团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站在火柴身边还没对方膝盖高,她看看曲臧,又看看曲臧脚下那人,对眼前的一切情况并不太明白。
曲臧单脚踩在那乘客胸口,偏头去看小奶团,不忘解释:“小孩儿,叔叔这次可没干坏事。”
团子慢吞吞点头:“濛濛知道,他是坏大人刚才欺负濛濛,欺负小孩子的坏大人羞羞,要被曲叔叔踹哭鼻子了,羞羞羞。”
她说着,翘起食指在脸上划了几下,做出羞羞的小鬼脸。
那人面色铁青,跟吞了一百只苍蝇下肚子似的憋屈又恶心。
他哼哧哼哧喘着气,眼神阴毒地看过团子和火柴,又掠过曲臧。
“哼,”那人恶心的像是肚皮被压扁的青蛙,”水手你徇私舞弊,还有你曲臧,公然违反邮轮规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全都是我的人证!”
曲臧嗤笑:“蠢货,你问问谁是你证人。”
这话间,所有的乘客不约而同后退一丈,生怕退慢了被连累上。
那人:“……”
他的脸青青白白,像是调色板一样精彩纷呈:“不!你们全都是帮凶,我要见大卫船长,我要告你们!你们全都跑不掉,我要见船长!”
吵嚷的话音方落——
“谁要见我?”
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头戴三角帽的大卫船长,面无表情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