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会又要打仗了吧,那我可舍不得让我家小子去受死。”
中山装闻言,立马站起来解释道:“没有要打仗,大家不要胡乱猜测,大家也知道,为了让樱花投降我们费了多少兵力。”
“现在虽然已经和平了,但是还要防止其他洋鬼子的骚扰,所以我们要把军队补充完整,大家放心,不会让你们上战场的。”
中山装说的信誓旦旦,不过还是没有一个人去报名。
参军这种大事,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决定。
就算心动,也得回去好好和家人商量一下。
那中年人似乎有些着急,还在大力宣传,桌子上还放着一沓沓的法币,吸引人们去当兵。
徐福贵驻足观看了一会儿,看向那中年人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他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但这人肯定和南方部队有关系,前世他就是被南方部队给抓去当壮丁,受了好几年的苦。
最后虽然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回到家里,凤霞因为一场发烧成了聋哑人,家珍也劳累过度,为以后的软骨病留下隐患。
至于徐母,更是在他被抓后没几个月,便思念成疾早早走了。
这一切,都是南方部队造成的。
此刻徐福贵真想走出去大声揭穿中年人的说法,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备战,怎么会来征兵。
但他终究没这份勇气,他是个自私的人,只想保全自己一家人。
别人的死活,和他关系不大。
再过半年,战火再起,那段时间他会想个法子待在村里,不来县城,避免被拉去当壮丁。
从城门走进去,他逆行在人群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往城门口涌去,看看当兵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的待遇。
城里的青石板地面同样被雨水打湿,坑洼处污水横流,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小心翼翼避开这些水坑,踩在凸起的青石板上,一路来到了王氏酒楼所在的街道。
“康大哥,新年快乐,祝你生意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来到康包子摊位前,徐福贵打了个招呼。
康包子一时没认出他,直到他取下斗笠和雨衣帽子,才恍然道:“是福贵啊,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你卤味摊子还做不做?唉,别说什么财源广进了,有口饭吃都不错了。”
徐福贵重新戴上雨衣帽子,将斗笠拿在手上,“要做,不做哪儿来的钱?这不是今天来看看生意好不好嘛。”
康包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过完年了,没啥人来县城,生意没以前好做,种子铺的生意倒是好了起来。”
“开了春,要到耕地的时候了,种子铺的生意能不好嘛。
和康包子闲聊几句,打听到县城的生意很不好做,特别是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几乎成本钱都要保不住了。
徐福贵有些愁苦的叹了一口气,种地没多少粮食,做生意赚不了多少钱,这日子可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