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太阳依旧让人感到燥热,他将蓝色的的确良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还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
没过一会儿,汽车来到一座石桥,晃晃悠悠跨过石桥后,汽车停了下来,司机从驾驶位上走出来,“休息一刻钟,要撒尿的赶紧呀。”
久违的屎意再次从屁股传来,他低着头走出汽车,往周围看了看,石桥旁边果然有一座茅厕。
走进去一看,环境一言难尽,他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蹲下去,然后使劲用力,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他从空间里拿出草纸擦干净屁股,赶紧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呸呸呸!”
刚出来,他扇去鼻尖的异味,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从兜里拿出香烟点燃,打量周围的环境。
石桥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徐福贵找了找,石桥上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繁体字刻着红河镇三个大字。
徐福贵朝汽车屁股走过去,司机和工作人员正往里面添木柴,额头上满是汗水,烈火熊熊燃烧,冒出阵阵黑烟。
“同志,来一根?”徐福贵递过去两根香烟。
司机和工作人员没有拒绝,借着车屁股的柴火点燃,吐出一大口黑色烟雾,“嗯,好烟。”
“同志,这条河不会就叫红河吧?”徐福贵指着石桥下的河水。
河水很清澈,缓缓流淌,但河面很宽,里面估计有不少暗流。
司机瞧了他一眼,“你咋知道的?”
“牌牌上不是写着红河镇了嘛。”
“哈哈,你倒是个机灵的。”
闲着无事,徐福贵和司机闲聊起来,没两句,当司机得知他是徐福贵后,态度立马热情许多。
他拍了拍胸脯,“福贵兄弟,俺叫代小中,以前在部队里开车,后来被组织安排来当司机,你以后要带啥东西,尽管给我说,只要地区有的,我都能带。”
徐福贵问了一下他的年龄,他挠挠后脑勺,“俺今年刚好三十嘞,刚说了媳妇儿。”
徐福贵恍然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代大哥。”
代小中问他多少岁,徐福贵说今年二十八。
“二十八?”代小中瞅了他两眼,“二十八看起来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你最多二十三四嘞。”
徐福贵摸了摸脸,大笑一声,“代大哥,你可真会说话。”
代小中摇头,“真年轻,你还是别叫我大哥,听着怪别扭,你叫我名字就成。”
“你岁数比我大,就是大哥,以后我们可能还有不少打交道的机会嘞。”
代小中也乐意与他交好,问他要到哪里去。
徐福贵没有隐瞒,“我要到省城去,到干部学校去当学生。”
“哦,省城好哇,比咱们云溪县城要大太多,我也有去省城的运输任务,到时候我去找你。”
“那太好了,我在省城估计要待不少时间,你到省城了,就到干部学校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关系熟络以后,徐福贵又说他老丈人是陈记米行的老板陈礼平,拜托代小中以后多关照关照,托个口信。
代小中点头答应,艳羡的看着他,“在云溪县城,谁不知道陈老板?福贵兄弟,你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