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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霜咬了咬唇，盯着眼前这个宣示主权的女人，心底不爽。
她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你别太过分了。”
顾悠童双手环胸，嘴角轻蔑的扯出一丝弧度，说道：“我怎么就过分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敢发誓，你对北凌轩一点想法都没有？”
禾霜欲言又止，喉咙跟卡了一根刺似的，刹那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对北凌轩……有想法吗？
北凌轩是很优秀。
可从一开始她就没对他抱有过期待。
毕竟他那样的人，也不是自己可以垂涎的存在。
但顾悠童这么一问。
把她搞得好像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一样，霎时间就让她不太好意思了。
好像有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了自己脸上。
痛，也无可奈何。
“我对他当然没有想法！”禾霜硬着头皮说道。
双眼中尽是委屈和不甘。
听言，顾悠童只是不屑一笑，“这话说给你自己听，你自己信吗？”
禾霜：“……”
她被顾悠童堵的没话说。
原因很简单，她有理，自己没理。
本来她一开始就是北凌轩的未婚妻，当时北凌轩还没跟她解除婚约，自己就跟北凌轩搞在了一起，对比起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禾霜哽咽了下酸涩的喉咙，最终只能压下一肚子委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顾悠童见状，哼了一声，就离开了此处。
禾霜看着顾悠童高傲的背影，指甲攥紧在了掌心里。
若不是生活所迫。
她又怎么会去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北凌轩对她来说，一开始只是个金主而已。
现在……
禾霜敛了敛眸，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如果顾悠童不出现，不戳穿她的话，或许她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现阶段，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好像真的犯贱的，喜欢上了北凌轩。
尤其，方才被顾悠童戳穿心事时，她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而是心虚。
她掀了掀眼皮，盯着办公室的那扇门，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看来，北凌轩是要跟顾悠童和好了吧。
也对。
他们曾经是那样般配。
即便时过境迁，顾家没落，他们之间的缘分，也无法割断。
……
夜黑风高的晚上，乌云密布，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御居外，电闪雷鸣。
秦兮坐在餐桌前跟北御霆一起吃饭。
被外面的雷声吵的，忍不住蹙眉。
这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
北御霆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兮，见她脸色有点不太好，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秦兮筷子戳着碗里的饭，“打雷了。”
北御霆：“……然后呢？”
秦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里慌慌的。”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安稳，安稳到有点不正常……
比如封靳陌那边，一直没什么大动作，这不像他的风格。
加上这样的天气，总让她心底有种不适感。
“慌什么？”北御霆抬起狭长的凤眸，似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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