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们,走一线天固然快捷,大家可以早一点回家,可是性命朝不保夕,走天堑之路虽然道路艰险,好歹可以保命,叶当家的说了,会给大家增加相应酬劳的。”陈伯说道。
大家权衡了一下利弊,都知道天堑路虽然道路凶险难走,但尚有一线生机,拖着这满车的珍珠玛瑙和玉器的车队经过一线天,必定是死路一条。
所有人不再多说什么,各司其职,在江镖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天堑路进发了。
胡杰也策马和江镖师并肩而行,俨然一个领队的样子。
车队经过一个山峦,转过这个山峦就是一个岔路口,顺着这条岔路口下去就开始步入了天堑之路的起端了。
江镖师大声地吆喝道:“大家打起精神来,一辆接着一辆走,不要慌乱。“
他的话音没落,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从岔路的另一端传来,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涌了出来,几十号人马拦在了商队的面前。
这是一群黑衣劲装的汉子,手持着各种兵器,全都是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商队的众人,好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羔羊似的表情。
这群人马一字型的排开,居中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衫飘逸,俨如一个儒雅的书生。
就是这样一个面目俊秀的男子竟是恶名远扬,称霸一方的枭雄田霸天,看样子相由心生这句话也不是完全的正确。
田霸天手拿一把折扇,刷地一声打开扇面,动作优雅地轻拂着颜面,微笑着对着江镖师说道:“久闻震威镖局声名显赫,威震四方,高手如云,今日得见果然气宇不凡,今日我田某在此,欲将你这商队收纳囊中,不知这位镖师有何意见?“
这家伙说话轻言细语,咬文嚼字,把这强抢强夺也说得文质彬彬的,字里行间里透着一股无形的霸气。
江镖师挺马而出,手握一把长枪,面对田霸天的奚落回怼道:“强盗就是强盗,就像那婊子装清纯,总有那么一股骚气,要想收纳商队,还得看我江某同不同意呢。“
“好,这比喻可是相当的贴切,既然你对我的提议持反对的意见,那就让我的兄弟帮你纠正一下态度了。”
田霸天把手一挥说道:“魏五,你去和这江大镖师探讨切磋一下。“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大声答到,手提一把大刀应声而出,对着江镖师喝道:“大胆,竟敢在我们大当家的面前口出狂言,看刀。“
这魏五抡起大刀,左右挥舞了一下,对着江镖师当头一记重砍,只见刀光霍霍,平地里刮起了一道刀风,竟有寒意透骨之境。
江镖师也不含糊,把一杆长枪从下至上一撩,那枪头后面的红缨划过一抹赤烟,刀枪相架,各自散开,看似势均力敌,实则江镖师有点手足发麻了,他心里一凛,暗忖道好大的力道。
江镖师的脸上并不显露,仍然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他把长枪一抖,一个刺枪朝着魏五的心口直击过去,迅捷快疾。
“来的好。“魏五大叫一声,仰身后腰紧贴马背,那长枪堪堪地挨着他的肚腹擦过,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镖师紧握长枪顺势一个横扫,如劲风一样地朝着魏五的头部扫来,魏五再也无法躲避了,他霍地伸出左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枪杆往下猛力一带,江镖师刚才进攻的招式还没收回,已经承受不了这一力量了,他想撒手松枪已经来不及了,他大叫一声,被魏五扯下了马来,扑倒在地了。
商队这边的十几个镖师见自己的老大受伤倒地,一声呐喊,操起家伙就冲了上去,有的年轻镖师刚刚入行不久,有的还是第一次参加押镖,虽然明知自己的实力修为不够,也要拚着性命冲上前去,这是他们担负的职责所在,也是作为一个镖师应有的操行。
叶静在一旁感到震惊无比,她百思不解的是商队的马车出发前才知道改道天堑之路的消息,可队伍出发不久就遭到了田霸天众匪徒的拦截,那田霸天盘踞的一线天离这里有有一百余里,而且这段山路崎呕蜿蜒,相当难走,怎么这帮强人倾刻之间就到了这里,难道他们有先天之明,能掐会算吗?
陈伯也狐疑地看了看叶静,不用猜测怀疑,那一线天的田霸天肯定是预先知道了商队改道天堑路消息的,才会在此预先埋伏的。
可是事先知道改走天堑路的就是区区四个人,陈伯把眼光投向了卫扬,并用征询的眼睛投向了叶静,那意思就是卫扬是唯一的外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叶静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深信卫扬不可能是那种人,她也自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人的。
十几个镖师冲向了山匪,田霸天轻摇纸扇,一副从容淡定的神色,那些山匪纷纷跳下马来,和镖师进行了捉对厮杀,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杀声连天。
魏五命令手下将江镖师五花大绑了起来,他并双手抱肩,自信地看着厮杀的双方,他已看到了胜利的天平向他们倾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