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也不想和他商量这个，倒不是不想知道里面的道道，而是感觉说深了，心里对潘玉芝仅存的一点好感也失去，转而道：“你觉得青铜奔马要是折算成钱，应该值多少钱？”
“懂货的人根本不会把这样的东西拿去换钱，如果真要换钱，那也要看买家是谁，卖家是谁，不一样的人价格是天差地别的。”潘玉芝道。
王勤听懂了，这样的东西可以换人情，一个人情可能就能解决一次生死存亡的危机。
比如上次在阳市的时候，南少、廖哥和程泽联合在一起，准备拿英杰跆拳道馆开刀，朴元志不知道送了什么东西给上官暮云，事情就解决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肯定是很复杂的，随便换位思考了一下，假设有人拿青铜奔马送给自己，然后需要为他做一件事，要不要答应？
这个事情如果力所能及，自然愿意了，如果事情很麻烦，那还愿意出手吗？这是一个两难得选择。
但是王勤觉得两难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举手之劳，所以送礼也要送对人。
因此，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复杂的关系网，还需要有绝对的实力，以及各方斡旋的能力。
恐怕也只有大家族出生的人才玩的转，对于初出茅庐的人那懂得这些？
一想到潘玉芝很想充当这个斡旋的人，王勤感觉很心累，因为好处他们在商量，但是坏事要自己去做，关键是还无法拒绝。
因为这里面似乎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游戏规则，其中有信息不对等因素，还有够不够资格上赌桌的问题。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王勤相当于一个明星，接到什么片子跟他的关系不大，肯定是经纪公司和甲方在谈，谈好之后，王勤负责出场，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当然，这是一个比方，王勤面临的事情更复杂。
见潘玉芝一直在沉思着什么，知道她这个经纪人一直在动脑筋，觉得还是给他泼一下冷水比较好，警告道：
“南少已经拥有一只青铜奔马，谁拥有另一只，一定是他的对手，身份地位不够的人恐怕不敢得罪南少，你敢得罪他吗？”
潘玉芝不说话了，王勤觉得逼得太过也不好，只好转而道：“你觉得上官暮云和南少扳手腕谁会赢？”
“这就不好说了，有些事情不是纸面上的实力就能决定一切的，还要看有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潘玉芝淡淡的道。
这话回答很标准，但是没有任何具体内容。
王勤那不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起来之前潘玉芝根本不会细说，一时觉得很无趣，还有点心累。
感觉潘玉芝此时的状态有点奇怪，突然想起之前怀疑她和南少有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试探性的问道：“你觉得南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在哪里？”
“如果自负是一种缺点，那就是了。”潘玉芝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话头，直直的看着王勤，接着道：“这是有人对他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