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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池念到了警局就直奔连聿的办公室。
连聿看着她，眉梢扬起，“你不多休息几天？”
池念放下手提包，凑到连聿跟前，“连老师，雷萍有遗物或者遗书留下来吗？”
连聿靠在椅子上，手中的钢笔转动着，“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没有否认，那就证明雷萍真的有这些东西留下来。
她撑着桌子，“那上面写了什么？”
连聿睨着她倒也没有隐瞒，“筒子楼的房子是雷萍婚前的不动产，她在自杀前，将房子过到了孙倩的名下。”
池念眯起眸子：“果然……”
那老太太搞这么一出呢，原来还是为了钱。
连聿饶看着她：“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那老太太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
她是孙倩的直系亲属，如果强要孙倩回去，池念是留不住的。
想到这个，池念就头疼，“我不知道。”
但要是真的不管孙倩，任由她跟着孙老太太生活，那不过是将她从一个地狱送进另一个地狱罢了。
这件事她既然管了，就一定要管到底。
连聿单手托颌，声音冷淡：“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受害者其实不一定就是无辜？她母亲……”
“我知道。”池念打断他。
连聿有点意外，罕见地重复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你还……”
池念垂着眸，“我没有资格去审判她，事情的结果交给法官判断吧。”
空气沉默了一会。
连聿问：“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毕竟这件事连警方都没有深究。
若非他对人性的阴暗面格外敏感，也不会看出来孙倩有问题。
池念正从包里往外拿着书本，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
她不想追究孙倩的过去，因为那对于孙倩来说无疑于二次创伤，太残忍了。
她只希望她以后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沈绝办公室。
“老板，医院的报告结果出来了。”
唐林走进，将文件夹放在沈绝桌上。
沈绝掀起眼皮，手指按在文件夹的边缘，骨节微微泛白。
唐林汇报着：“我秘密让沈家老宅派给安小姐保胎的医生做的报告，没让任何人知道。”
他顿了顿：“包括安小姐和少奶奶。”
沈绝嗯了一声，打开文件。
他的目光径直跳到最后一行：怀孕的时间和那天事发时间完全吻合。
沈绝瞳孔暗了暗。
“可靠吗？”默了半晌，他沉声问。
唐林低着头：“是的，医生是沈老夫人亲自挑的，背景绝对干净。”
换句话说，沈老夫人这么重视这么孩子，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血统不纯，所以她找来的医生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
所以那天他确实做了对不起念念的事。
沈绝身子微微后仰，面无表情地靠着身后的座椅。
整个办公室里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唐林大气也不敢出，默默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过了良久，他才见沈绝抬了抬手：“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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