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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聿暼了她一眼，明知道她现在像个炸药桶似得一点就着，还是忍不住道：“……你动作轻点，猪粪溅我腿上了。”
找到了抛尸地点，警察又查到了抛尸当天村民的目击记录，证据确凿，杨天乐和杨盛对所有罪行供认不韪。
警局大厅，池念对着王叔深深低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猪圈里找到的骨头破碎不全，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拼不出来，只能这样用罐子装了，交到王叔手里。
王叔呆呆地看着那个不大的关系，老泪浑浊。
“我的小鸣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他茫然的抬起头，“我叫他好好学习，不要和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到一起，是我错了吗……”
池念鼻子一酸：“您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坏人。
办公室。
沈绝手指轻扣着桌面，黑眸冷淡如常。
脑海中闪过杨天乐曾提出的那份合约，他记忆力很好，几乎能一字不差的回想起来。
但杨天乐是怎么知道J.L接下来的主营业务方向的？那可是公司机密。
唐林走进汇报：“老板，已经查过了市场部的所有员工，近期都没有和乐盛集团有过接触。”
沈绝的手指停住。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公司内部没有人泄露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从沈家内部泄露的了。
沈绝突然开口：“走，去看守所看看杨天乐。”
唐林连忙备车，路上问道：“老板，我们是要去审讯杨天乐吗？”
“不用审。”
沈绝手指轻抚着眉心：“有些人会自己露出马脚的。”
“那今天不接少奶奶下班了吗？”
沈绝罕见的犹豫了一会，命令唐林：“算了，先去警局。”
警局，池念刚去公安部送王鸣的尸检报告入册，回来就在走廊里遇到了沈绝。
她惊讶道：“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下班呢。”
沈绝最近常常接她下班，但是这么早还是第一次。
沈绝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我陪你一起过去。”
池念眼中露出一丝迷茫，这是什么新的约会方式吗？来警局跟老婆一起看尸体？
沈绝轻笑：“我就是想看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
两人一起并肩向法医部走去，沈绝突然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
如果他心中猜测没错的话，那个人一定回来了，而且他很有可能会找池念的麻烦。
池念认真想了想：“没有啊。”
她看向沈绝，开玩笑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担心连累我啊？”
沈绝眸光微垂，没有告诉她实情，“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哪来那么多仇人。”
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家都只是在做博弈的棋手罢了。
池念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信！”
他肯定是怕知道后害怕，所以才不肯告知实情，她又不是傻子！
沈绝失笑，“少胡思乱想。”
她回到了工位，沈绝坐在门口看着她。
她工作时眉头会不自觉的轻蹙着，有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眸向他微微一笑。
沈绝黑眸中泛起涟漪。
两人下班回到家，沈绝却没有下车。
池念疑惑回头：“你有应酬？”
沈绝笑了笑：“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