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失笑,“那牺牲有点大。”
这个男人跟沈绝可是天差地别,吃惯了山珍海味,也不知道她怎么面对这种山野小菜。
她有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会来?”
池念眸光微扬,脸上挂着笃定的笑意,“他当然会来,他可是为了上位,连老婆都不放过的人。”
像这种吃惯软饭的凤凰男,自以为对女人很有把握,有能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呢?
秦潇皱了皱鼻子,“就你最有主意!作为请我出场的报酬,再陪我去试几次衣服呗?”
池念有气无力,“又来?就免了吧!我现在只想来点普洱,刮刮油。”
“那正好,我还真知道一家不错的茶楼。”
良辰茶楼。
这里一草一木都透着古朴的气息,环境清幽,主打的就是一个闹中取静,让茶客在繁华的都市也能感受到平和和宁静。
池念抿了一口茶水,鼻尖萦绕着茶楼淡淡的檀香气。
她禁不住的感叹道,“江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油腻味消散了不少。
“那当然,江城很多老人家都很喜欢来这里喝茶的!”
秦潇说着,转头就看到了熟人。
“姨老爷?”
茶楼门口,安松柏正走进来。
“潇潇。”安松柏笑眯眯地打招呼,转头见到池念,微微一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小友。”
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拿出茶楼的棋盘,“要不要来杀两把?”
“姨老爷,您还是这么喜欢拉着人下棋。”
秦潇撇撇嘴,直往池念身后躲。
“小念,要不你陪姨老爷玩一会?我最不喜欢下棋了……”
池念倒是无所谓,对安松柏笑道,“好啊,只要您不嫌弃我棋技弱就好了。”
“棋技都是练出来的,多下几局自然会进步的。”
安松柏乐呵呵地笑着,选色执子。
两人在棋盘上厮杀了一会,池念随口问道,“您有心事?”
绕是以她浅薄的棋力,也能感觉到安老爷子今天的心不在焉。
安松柏苦笑,“这都被小友发现了。”
他确实在想别的事。
安荏苒住进沈家老宅这么久了,他虽然鲜少去看望,但也对她所做的事心知肚明。
自家孙女这么处处针对池念,他这个当长辈的,也有些颜面扫地。
望着棋盘上的棋子,他幽幽感慨道,“小友的棋风真是稳健。”
观棋如观人,池念的心境同她之前无所差别,这样小的年纪能拥有这份气度实在令他刮目。
池念微微一笑,“您就别取笑我了。”
棋盘上,她的棋子已经快被安老爷子赶尽杀绝了。
秦潇瞅了一眼,乐了,“啧,你这棋艺跟我差不多啊。”
她伸出手想要替池念落子,刚碰到池念的手背,手腕上好似被马蜂蛰了一下,“啊呀。”
她惊呼出声,猛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奇怪,这个镯子好像电了我一下。”
她仔细地打量着镯子,隐约觉得上面的一抹血色仿佛比以前更加鲜艳了几分。
安松柏神色一怔,愣在当场,手指上的棋子失手坠地。
他颤巍巍的指着镯子,“潇潇,你刚才说什么?它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