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特务。“我对不起,处长!”“知道怎么办吧?”“知道,回去我就去领‘家法’”那特务懊恼又委屈地说道。
桂霜晴厌恶地摆了摆手,便让伸手那两个特务上了安保局的轿车。安保局的“家法”便是用直径差不多两厘米左右粗的尼龙软鞭来进行鞭笞,根据过失程度,从六下到五十下不等。
当然还没听说谁能捱得过三十下的,那是人体的极限了。我当初没愿意去安保局,这也是原因之一。桂霜晴收起镊子,放好军刀后展开了那团纸,简略地看了一眼后把纸张递给了我:“你们看看吧。”
我接过那张纸,白浩远和许常诺也跟着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封遗书,一封既像检讨书、又像供述状的遗书:“致f市诸公:本人成山,汉族,红党党员,党龄18年,现任y省f市市长,在任八年。
从上任开始迄今为止,在任期间,因经不住社会考验和非法势力的诱惑,经本人近期自行统计,共贪墨受贿累计六千三百七十八万三千六百元新政府币,于七星山开发区‘欧洲左岸’豪华住宅存放累计六千三百万新政府币,其余则存于本人商业发展银行名下账户。
另有欧洲左岸18栋三号门五层豪宅一套、战国青铜器文物两樽、唐无相寺金佛头十八颗、价值两千元龙翔商厦购物卡三十张。
劳请相关部门自行前往查验。本人自知罪孽深重,上愧对国家党组织与师长栽培,下教子无方,中间无颜面见f市诸人民百姓、辜负同僚支持、选民爱戴。
今欲自首不足以平民愤,唯有一死以谢天下。望y省衮衮诸君,无论党派主义,以我为戒,万务恪尽职守,本分做人。特此叩首谢罪!成山落笔”看完这封遗书,我不禁为面前这个已经死去将近一个小时的成山市长感到惋惜,因为若不是成晓非自杀后遭到不少方面怀疑、外加我刚刚看完的林梦萌的供述,我一直认为成山是一个清正廉洁、且能力非凡的政客。
而且他主政f市的八年里,也的确大有作为,给整个城市和y省做出了不少贡献。除此之外,我还隐约感到稍有那么一些不寒而栗,主要是他竟死在新一轮大选之前:没记错的话,八月份新选举出的明年上任的市长,正是成山的现在的副手。
而照以往正常流程,成山如果没这么一出,他明年应该可以进入省行政议会当选委员,或者进入省政府工作担任要职。
而这个节骨眼上,他就这样孤零零地自杀了,难免不会然后人多想。可究竟到底有什么细思恐极的地方,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东西,你们市局的人先拿着吧。”桂霜晴抽了抽鼻子,一脸纠结地说道“就像之前这位许警官说的,先让你们局鉴定课的诸位,帮成市长收拾一下尸身,尸体先存放在贵局,或者有合作关系的殡仪馆吧。”
“那这个球,就踢到咱们这儿啦?”许常诺惊愕地看着桂霜晴“你们安保局这就准备撒手撂挑子?”
“这本来就不是刺杀,而是官员自杀,我们安保局有什么继续具体调查的必要吗?再稍等一会儿,我会联系检察院反贪部门,让他们来做后续处理。”
桂霜晴说完,蔑视地瞪了一眼许常诺,又对我问道“我说何秋岩,夏雪平手底下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多废话吗?”
“呸!”许常诺对着雪地上啐了一口,直接回身进了大楼。白浩远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我去看看去,顺便找一下丘课长让他们的人下来。”我点了点头,又看向桂霜晴:“别介意,桂处长,谁让您和您手下这帮弟兄,平日里走路,鼻孔都是朝天的呢?”